胡掌柜浑身都透露着喜气,他瞧了几人一眼,笑着说道。“京里来的贵人,贵足踏贱地,带来的自然是大买卖。”几人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人便说道。“胡掌柜,您可小心着点儿,这当官儿的可未必真有钱,有的是把货要走了拖着不结钱,一问就说过两日,要么就说到年底一起算。腾到最后您还得求爷爷告奶奶得去要。您可得上点儿心,皇上东巡可待不了多久,别到时候儿货给出去了钱没拿回来,等人回了京城,您上哪儿要去?那可是真赔了。”胡掌柜听了这话,非但没有不高兴,还是一副笑脸。他拱了拱手说道。“那可多谢哥儿几个提醒了,不过呀,这次不一样,人家呀,已经把钱给了,整整三千两。我可少陪了啊,人家还说呢,送货不着急,这一两日的功夫把货送到行宫去就成。我店铺里的货可不够,眼下呀,得赶紧去给人调货去。”几人一听,心里就是一惊,果然是京里来的贵人,是真有钱呀。几人眼看着胡掌柜往回走,就在后面连忙说道。“哎,胡掌柜,拉脚的活儿可得给我们啊。”胡掌柜连头都没回,摆了摆手说道。“好说,好说!”进忠带着容雅逛的这一日,但凡是两人走进去的店,消费就没有低于500两的,均是空着手进,空着手出。两人一走,那店便关了店门,掌柜的只忙活着赶紧按照两人的吩咐配货,好尽早的把东西送到行宫去。这济南府来了财神爷,还没到晚上呢,这消息就传遍了市集。可等其他店家翘首以盼的时候,进忠带着容雅早就回了行宫。晚膳几人在外面吃过了,这在外面的饭庄用膳自然是方便,可难免叫身上沾染了些烟火气。好在院子里的粗使婆子已备好了沐浴的水,因此一回院子,进忠便抱着容雅去了浴房。两人一起沐浴,自然不必叫人伺候,慧儿便被撵回了自己的屋子。她瞧着张卓坐在院子里喝茶,便抱着绣绷子小心翼翼的凑了过去。瞧这慧儿兔子似的羞怯却强撑着往他身边儿凑,张卓也不凶她,指了指身旁的石凳叫她坐。慧儿绣了一会子帕子,却几次偷瞧张卓,张卓瞧见也不点破,就坐在那儿慢悠悠喝茶,一边瞧着刚买回来的话本子。慧儿年纪小藏不说话,见张卓不搭理她,便忍不住开口问道。“张卓公公,今格格赏了奴婢好些东西。是,是有要带奴婢回京的意思吗?”一听这话,张卓便呛了一下,他咳嗽了几声儿,才转头笑着问道。“赏你东西就是要带你回京?这话你是听谁说的?”慧儿有些怯怯,小声说道。“刚才奴婢去见了小姐妹,是,是她们告诉奴婢的,她们说,说是正房夫人突然重赏了丫头东西,便是瞧上的这丫头,许是要给老爷纳去做小。”说了这话,慧儿脸上红了红。“奴婢,奴婢不是说格格要让奴婢给进忠公公做小,只是奴婢粗鄙,格格也断然瞧不上奴婢,奴婢就是心里有点儿害怕。”张卓一口茶喷了出来,他咳嗽了几声才无奈笑道。“你这话可千万别让干爹干娘听着。我干爹可是把我干娘放在心尖儿上疼的,这辈子他都不可能纳小。你可别听她们说那些乱七八糟的浑话。赏你那点的东西算什么呀?不过就是随手给的小玩意儿罢了,你倒会放在心上。”慧儿一听这话,心里便松了口气。她眼圈泛红,讷讷笑道。“奴婢,奴婢只是没想到罢了。不怕公公笑话,奴婢的卖身银子才五两,只今儿格格赏的这一对珠花。”慧儿伸手摸了摸头上的那一对赤金累丝桃花珠花,红着脸说道。“只这一对珠花,就足足20两银子。便是奴婢家里忙活一年也赚不上这些钱。更别提格格还赏了名贵料子,叫奴婢拿回去做衣裳。”张卓摆着手笑道。“我干爹干娘在宫里,那可是顶尖的人物。就算只有一个月,只要你伺候他们一回,他们也绝不会叫你两手空空的回去。等咱们走了,若说你丁点见识没长,一点儿好处没落着,那丢的可是御前副总管和御前从二品女官的体面。要我说,能在我干爹干娘身边儿伺候可比在主子跟前儿伺候可好多了。在娘娘们的院子里,若是行差踏错半步,莫说是惹到了主子,便是惹了主子跟前儿的大宫女不高兴,一顿板子都是逃不了的。可在这院子里,你只要别多话,平日出去把嘴闭严了,我干爹干娘从不为难人。日常的赏赐都是随手的事,等咱们走了,你只凭着在他们跟前儿伺候过,在这行宫里就都是独一份儿的体面。纵使是那些在主子娘娘院子里伺候过的都比不上你!日后的好处多着呢,懂吗?”慧儿又瞧了张卓一眼,说实话,若是没有御前三位总管在旁,张卓的相貌也是很能唬人的!如今他已是十八九岁的年纪,身材高挑,人也长开了,白白净净的一张脸,也算得上俊秀。,!尤其是那双眼睛,不算大却狭长微挑,若是似笑非笑看人的时候,倒像能看透人心似的。因为他跟着进忠的时间早,也没吃过太多苦,除了算计人,处置人的时候心狠手辣,平日里倒是一副随和的模样。说实话,就是在宫里张卓也是很招小宫女:()如懿传之我的相公是进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