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奴才跪了满地,五阿哥走到冬雪跟孙青跟前儿站住脚步。两人一见便吓得瑟瑟发抖,只将额头死死的抵在青石砖上。五阿哥瞧着他们俩面无表情,只歪着头轻声说道。“孙青。”孙青立刻小声说道,“五阿哥,奴才在!”五阿哥微微侧头,用余光瞧了瞧额娘的寝殿,那里面烛光摇曳,光线柔和,一如额娘的怀抱。他垂了垂眸子,淡淡说道,“明日一早,你去尚书房替本阿哥告假一日,只说本阿哥偶感不适。另外,请梁大人为本皇子布下功课,就说本皇子愚钝,平日要比兄弟们更加努力方能不落进度,如今虽在病中,仍不敢忘了读书。必会把功课按时上交,请梁大人指正。”孙青心里一颤,不知五阿哥是个什么意思,可到底他一个做奴才的也不敢问,因此只能低低应了一声。五阿哥瞧他听话,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抬脚回了屋子。见五阿哥那屋里没了动静,孙青这才松了口气,便转头看向身边的冬雪。冬雪小声说道。“这可如何是好啊,主儿和李玉公公的事儿,竟叫五阿哥知道了。若是他不管不顾的闹起来叫皇上知道,咱们可是都要掉脑袋的呀。”孙青也没了主意,便说道。“那可要进去跟主儿和李玉公公说一声?如今李玉公公也在,叫他们一起拿个主意。”冬雪却立刻摇头。“千万别,瞧着五阿哥的意思好似要在明日亲自跟主儿说。叫我看,索性等明儿一早李玉公公走了的,再把这事儿告诉给主儿吧。明日你只早早儿的去尚书房替五阿哥告假,然后赶紧回来,带着人把门守住了才是。”孙青连忙点头应下,这心就提在嗓子眼儿,说什么也放不下去了。外边的奴才都要吓死了,屋里的李玉和沁紫却半点儿不知。沁紫那两只小手只管在李玉身上上下点火,恨不得要将他榨干了才肯罢休。第二日天还未大亮,李玉便换上了沁紫亲手做的蟒袍,离开了延禧宫。冬雪见李玉走了,连忙进了寝殿,瞧着自家的主儿带着一身的红痕睡的正香,都要急哭了。冬雪咬着牙将沁紫推醒,见她睡眼朦胧的坐起身,嘴里嘟囔着还没睡够,冬雪恨不得立刻跪在地上给她磕一个。随着沁紫的起身,那被子滑落到腰间,露出的皮肉上满是欢好的痕迹。冬雪虽羞涩,却还是拿了寝衣披在她身上。“主儿,可不敢再睡了,出大事儿了。”沁紫莫名其妙的瞧了冬雪一眼,她打了个哈欠,才慢悠悠说道。“能出什么大事儿?难不成皇上这个时辰能来?只要不是皇上来了,什么事儿都不是大事儿。”冬雪瞧她满不在乎的模样,立刻跪在床边儿把昨夜五阿哥来了的事儿说了出来。沁紫听后一愣只想了想,便掩唇扑哧一笑,说道。“我还当是什么大事儿呢,就是这点子事儿?就算五阿哥昨夜没来,再过几日或是再过一两年,他也是要知道的。他可不是一般的孩子心无成算。只瞧着他昨夜淡定的吩咐孙青今日一早上去尚书房给他告假,便知晓他心里是有了主意了。一会子早膳的时候,你只管领他过来就是了。好了,你快出去吧,我昨夜睡得晚,如今还困着呢,快叫我再补一觉。不睡够了,一会子如何对付五阿哥?”冬雪还想再说什么,可沁紫却不再理会,只连推带搡的撵了她出去。早膳的时候,沁紫如往常一样给五阿哥盛了粥,时不时的给他夹个包子或是给他盛一碗蛋羹。五阿哥倒是几次偷瞧额娘,一顿早膳间倒显得心不在焉。沁紫余光见了只在心里笑,五阿哥平日里无论显得多老成,到底还是个孩子。等两人用了早膳,沁紫坐在寝殿的软榻上慢慢喝着茶。五阿哥亦步亦趋的走到她跟前欲言又止。见额娘不瞧他,五阿哥抿了抿嘴唇,半晌才憋出一句话。“额娘怎么不问我今日怎么没去尚书房?”沁紫抬眸瞧了他一眼,勾了勾嘴角。“哦?那你今日为何没去尚书房?”五阿哥瞧着额娘的态度,心里便有些打鼓,他不信昨日的事儿,冬雪姑姑没告诉额娘,可瞧着额娘今日的反应,好似并不将此事放在心上,难不成额娘压根儿就没想着要瞒他?再想想昨夜额娘说的话,额娘说,她要的一直都是李玉公公,却不是自己,那是不是自己跟李玉公公比,在额娘心里他没有李玉公公重要?如此想着,五阿哥脸上便带出了委屈。沁紫原还打算逗着自己这个儿子玩玩儿,可冷不防一瞧,五阿哥眼圈都红了。沁紫连忙放下茶杯,拍了拍手。“呦,咱们五阿哥这是怎么了?还委屈上了?快来叫额娘抱抱。”自从五阿哥到了五岁,就像个小大人儿似的,只说自己是大清的巴图鲁,再不能贪恋额娘的怀抱。可今日叫沁紫这么一说,他便如同个小猫崽子似的,一头扎进沁紫的怀里。他抱着额娘的腰,委委屈屈的掉着眼泪珠子。沁紫瞧着他的小模样,只忍着笑,拿着帕子给他擦眼泪。“咱们五阿哥到底是怎么了?这还掉上金珠子了?是在尚书房叫皇兄们欺负了,还是叫梁大人罚了?”五阿哥抿着嘴唇不说话,刚才掉着眼泪扑到额娘怀里,不过就是一时委屈,如今他反应过来之后,倒羞的小脸通红。原他想问额娘为何要放下身段去勾着御前的李玉公公?还想问额娘为何要背叛皇阿玛?更想问额娘难道她不怕被皇阿玛知道?可到最后只变成了一句话,“额娘,你到底是:()如懿传之我的相公是进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