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回头想想,他又有些心疼江云杪。那时候,她大概是吃了很多苦吧。他把玩着她的一缕头发,一双生得极好看的眼眸,淌淌流转着柔光,“是不是很辛苦?”其实真的挺苦的。如果放到现在,她不一定能熬过那些苦。江云杪释然地一笑,不甚在意地道:“现在也算是苦尽甘来了。”她接过他手里的鱼竿,往鱼钩上重新放上鱼饵,丢进海里之后便静静等待鱼儿上钩。温迎贴心地给他们送来了饮料和水果,“晚上的烧烤盛宴,就看你俩能钓上来多少了。加油噢!”于是钓鱼的重任便交到了他们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陆从知已经挪到了几乎跟她相贴的地方。江云杪握着鱼竿,陆从知从身后圈着她,手覆在了她的手上。没一会儿,江云杪就感受到了鱼竿的颤动。她激动地回头看了眼陆从知,两人心有灵犀,配合默契地收线,果然一条海鲈鱼咬住了钩子。两人激动地击了一掌。再次放好诱饵把钩子丢入海中。“江云杪,要不然我们打赌?”陆从知低磁清润的嗓音落在她耳边,几缕气息喷洒在耳中,带出了几分痒意,江云杪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身子,往他怀里又深入了几分。“怎么赌?”她饶有兴致地问他。“猜下一次钓到鱼需要多久,接近实际时间的人获胜。”“赌注呢?”“赢的人可以向对方提一个要求。”陆从知说道。下了赌,本来平平无奇的钓鱼这件事就变得颇有意趣了。“好啊,没问题。”江云杪爽快地答应下来。“三分钟。”陆从知说道。“五分钟。”江云杪说道。结果三分钟还没到,鱼又上钩了。但是这次的个头比较小。陆从知看了看时间,宣布结果,“我赢了。”江云杪愿赌服输,“所以你想要我做什么?”陆从知毫不犹豫地指了指自己唇,很明显的,图谋至深。江云杪眯了眯眼,虽然她跟陆从知的恋情不是秘密,但这游艇上还有那么多好朋友呢,她还要脸的好么?“江云杪,愿赌服输。”陆从知见她不情不愿,特意强调。江云杪咬了咬后槽牙,悄悄环伺四周,趁着四下无人,她才贴近他,飞快地在他唇上落下一吻。然而她想离开的瞬间,他却早有预判地按住了她的脑袋,加深了这个吻。陆从知细致深情地吻着她,夹杂着丝丝占有欲。江云杪有点不设防,但很快就堕入他的温柔陷阱,被他吻得七荤八素。耳边是他浅浅的呼吸声,混合着游艇冲击海浪的声音,一时间心中激情澎湃,又无限酥软。“哎呀,我的口红。”江云杪看着他唇红齿白的样子,忍不住想笑。“你笑什么?”陆从知不解。江云杪拿出手机打开了自拍模式给他看,日影融融,她漾着灿烂的笑意,促狭地道:“好一个玉面小生。”陆从知一双黑眸清隽深邃,“这是什么色号?以前怎么没沾到?”他抽了湿纸巾,不慌不忙地擦掉。江云杪喜不自胜,表情带着几分戏谑的幸灾乐祸,“我平常涂的都是裸色系,不明显。今天厚涂了复古红,比较浓郁。”而且它还有一个名字,叫上瘾红。第二局,江云杪依旧猜五分钟,陆从知依旧猜三分钟。这次过了八分钟才钓上来一条,很明显是江云杪赢了。“麻烦陆医生去船舱里把我包里的口红拿过来。”她要是不补妆,那几个女人恐怕一眼就能看出来。他们俩钓了一个多小时,一共钓了七八条,算是大丰收。只是苦了江云杪的嘴,差点都被亲麻了。也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特别费唇膏。船舱里,四个女人正在打麻将。司杭从国外回来没多久,不太了解这项活动。本着虚心学习和尽快融入的目的,他很认真地坐在宋加笛旁边学习规则和招数。霍许和黎湛在一旁玩起了叠叠乐抽积木游戏。两人平常都是日理万机的状态,很少有这样休闲放松的时间。霍许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他拿起来看了一眼,犹豫了数秒才接通。是汪凌凌打来的,问他在哪里,她想约他去看音乐会,刚好有人送门票给她。霍许盯着那堆积木,淡定从容地拿小木锤取出其中的一根,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电话,“我现在不在海城,你可以邀请别的朋友。”“不在海城?没听你提,是临时出差了吗?”汪凌凌温柔的语气中夹杂着淡淡的失落。“不是,出海了。”再次轮到霍许,他的注意力都在积木塔上,所以回得心不在焉。与此同时,打麻将那边传来激动人心的声音,“桌子太烫了,牌刚摆好就胡了!真是不好意思。”霍许闻声看过去,就看见黎屿跟一只斗胜的公鸡似的,一脸骄傲得意,实在嚣张。,!而坐在她对面的宋加笛咬牙切齿地丢了一叠筹码给她,“你今天是雀神附体了吗?”霍许水波不兴的眸子里挑起了几丝兴味,看来他的助理今天手气不好。电话那头的汪凌凌一下子就听出了黎屿的声音,顿时警觉起来,目光裹挟着一片凌厉。但开口时,却生生压下了心中的不快,“出海了?我刚才好像听到了黎屿的声音。”霍许看着宋加笛把打乱的麻将牌全都推进桌肚子里,不冷不淡地应了一声,“嗯,她也在。”汪凌凌吃醋地捏紧了拳头,“今天是有什么活动吗?你怎么没叫上我?”霍许按了按眉心,有些疲于应付这样的问题,“我也是临时决定过来的,你不是凡事都:()呵!离婚而已,江小姐格局炸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