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那话时,一双眼睛还十分灵动的往田田那屋看了一眼,暗示意思明显。绫罗一顿,亦看向有些呆滞的田田,随后笑笑说道:“既然是宋世子的意思,那我也不好强求了,不过咱们郡主是好意。”宋炎炎立马说道:“郡主的好意,我等自然领情,不胜感激。”绫罗微微一笑,颔首示意后,瞟了眼静悄悄的那屋,便转身离去了。楼下那华衣女子正在看新出的糕点,选了几样让小二打包,目光不经意间瞟到绫罗孤身下来,沉了口气,朝身边伺候的锦衣看了眼,道:“我有些乏了,先去轿子上歇息,等小二打包好了你拿好,其他的,你与绫罗说罢。”锦衣低头应答“是”。绫罗刚下楼,见郡主头也不回的出去,心头一紧,忙要追去时,锦衣拦住了她,指了指一边的空位,道:“郡主要了几份糕点,师傅现做去了,你和我一起去那边等等吧。”绫罗微微蹙眉:“我还有事要禀报,你个人在这儿不能等吗?”锦衣看了她一眼:“你觉得,我会拦着不叫你去禀报你的事吗?有没有一种可能,郡主知道你没办成,现在也不想有人打扰她的清静。”绫罗默了,遂与她一同去那空处坐下,此刻店内人少,二人坐的空位周围也没两个人,倒是方便说话。绫罗往楼上看了一眼,虽然什么也没看到,但还是盯了会儿,才说:“刚才我上去只见到一个姿色平平的丫鬟。”锦衣替她倒了杯水,自己也喝着,随后说道:“就只有一个丫鬟?”“不止,据说屋里还有一个,身子不适,早早睡下了,没见着是什么模样。”说到这儿,她压低了声,同锦衣道:“你说,那里面躲着不愿意出来的,会不会就是宋世子屋里的人。”锦衣目光一沉,敲了敲桌面:“慎言,无凭无据的事,我劝你还是不要胡乱揣测,尤其是在郡主面前,你知道的,她还是有些在意的。”绫罗无奈叹气:“何止是有些在意?我觉得郡主有些在意过头了,一个房里伺候的丫鬟,竟叫郡主亲自来探虚实。”锦衣却道:“我并不觉得是郡主小题大做,你也知道,这位世子向来洁身自好,这么多年屋里都没有伺候的人,可现在说有就有,且消息还被封锁住了,若非有意打探,谁都不知他的屋里竟多了个伺候的姑娘,可见他把此人保护的多好。”绫罗微微蹙眉:“可再如何,那也不过是个身份低微如我们一般的丫鬟,不足为惧的,又不是正儿八经的纳进去的,正妻未进门之前,那就不可能有个正经的身份,等到咱们的郡主进了门以后,那后院就是郡主说了算,一个丫鬟而已,随便发落了就是,我只是觉得,郡主此番有些冒失,何苦亲自过来授人以柄呢。”锦衣笑笑,笑意微凉:“你瞧瞧你,你连郡主过来是做什么的都忘了,咱们郡主不过是听说如意馆的师傅近些日子做的糕点不错,所以亲自来挑选几样,又听闻宋世子随行的人都住在此处,过来打个招呼而已,旁人谁听了都要赞咱们郡主一句贤惠,你说的什么授人以柄,是自扰了。”绫罗一哽,有些说不出话来。她和锦衣二人是郡主身边心腹,可锦衣向来比她会说,也更讨郡主:()试婚逃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