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晚太过顺从,说话时目光温和柔亮,像是从心而出,而非以往的口是心非。连日来的疲倦叫他心累不止,此刻在她这里得了一点点的温情,只有安心。将她拥入怀中,话语间颇有感叹。“我的难处,你怎会知。”虽然是句反问,可他话语里的惬意轻松不作假。青夏没有说话,只依偎着他,端的是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见她温顺,许多话斟酌再三,他稍有迟疑,说:“今日在那边…当着旁人说的话,你不要当真。”青夏微顿,故作不解:“今日平常,我也不曾有什么放在心上。”“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你若是气或者不平,今夜都可告知我,不必憋闷,我今夜来也是为着宽慰你。”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青夏便也没有继续装傻下去了。“我知道,大爷与夫人是夫妻,本该是一条心,我当时在场,难免给人添了许多尴尬,大爷无论说什么做什么,也都是为了大局考量。”看她如此识大体,宋溓叹了一声,将她拥的更紧,说道:“这样的日子不会太久,我也不会叫你继续受这种苦楚。”青夏眼皮轻合,声音更轻,轻到几乎要听不见。“如此,大爷能与我说说吗?”那些她不知晓得,大爷隐瞒的,顾虑的,如若信任,她尽可倾听。她在试探。宋溓知她在问什么,迟疑一顺,长叹了口气,终究是没说什么。只是想起今日来的另一桩事,本还带着怒气,此刻也尽消散了,声音憋闷不解,问她:“你今日在灵扬面前说的差事,可是当真?”青夏抬起身来看他,那眼神似乎在问:你听见了?对上他幽怨的目光,青夏抿着唇,半晌才道:“我和大爷一样,当时的情况,不得已说出那些话。”宋溓听得笑:“好姑娘,都会拿爷的话搪塞爷了。”这话叫青夏抓住了漏洞,只看着他反问:“难道方才爷说的字字句句,也都是对我的搪塞吗?”宋溓一怔,矢口否认:“当然不是!”青夏莞尔,没再辩解什么。两人此刻状态,似乎回到了从前,那样自然美好,叫人得以忘忧。……这几日,灵扬常传青夏说话,有时还会带着琉钰,有时就只有她一人。自从那日,宋溓当着众人面给了青夏好一个没脸后,灵扬对她的态度显然好多了,与她说话都友好了些。但青夏也能感觉到,除了这位夫人以外,这院里其他人看着自己,都像是看一桩笑话。青夏只当做不知,这原也不值当她生什么气,直到……“外头买来的丫鬟,因缘际会攀了高枝,却不得主子看重,有些人啊,看着运气好,实则就那么回事,真要说起来,连我们这些人都不如呐!”“非纤姐姐说的,莫不是桃云……”“轻声些,我说的是谁,大家心里有数就好,咱们都是从王府出来伺候郡主夫人的,也需明白一个道理,那种轻浮没脸的货色,可是不能学,自己犯错不打紧,丢了主子颜面才要命!”青夏听了满耳朵,身边跟着的田田气不过要上去理论,被她手疾眼快的拉了回去,又带着她走远了些,看着她愤愤不平的样子,叹了一声,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为我鸣不平,可她们未提姓名,如何证明说的是我?”上赶着去理论,那就是自己找不痛快受。田田蹙眉恨恨:“她们只差把名说出来了,姑娘,连夫人如今对您都好了许多,她们哪儿来的胆子敢编排您!”青夏冷静的看着她:“你说呢,我:()试婚逃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