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宋管事,国公府该张罗婚事了。
虽已至新年,到底还未开春。
院中的枯枝飒飒,在冷风中略显孤寂。
“锦悦妹妹,这些日子,你可还好?”
分别的数月,他心中万千思念,见到她时,终是问她可安否。
少年面色有些红润。
宋锦悦微微额首,回道:“我一切都好。你呢?”
见她问起他来,心底难掩欢喜,笑道:“嗯,一切都还顺利,想着你在京城等我,难免觉得日子漫长难熬。”
宋锦悦双颊满起异样红晕,别开头来,不去看他。
又是一阵沉默。
良久他再次开口,“明日,章大将军府中设宴,我来接一道儿去,可好?”
“好。”
二人之间,尴尬的气氛终于消散。
他陪着她坐在廊下,慢慢同她道来,这些时日的所见所及。
宋锦悦这才知晓。
原来天子对太后早已起疑,定州章家叛变,本就是天子联合章家设的局,为的就是一力铲除太后欲孽。
这才牵扯出了叶家、林太傅、吏部赵大人等太后余党。
天子大怒,太后以祸乱朝纲的罪名,终生幽禁与安华寺,叶家、林家、赵家、男丁尽数斩首。
女眷发卖入教坊司。
“秦晟、那五皇子呢?”
从头到尾,都未曾听见贺元帧,她不由问起。
先前贺元帧便是去了定州,这一去,竟是没了音信。
“五皇子勾结太后一党,意图篡位,天子念期骨肉亲情,将他囚禁在定州,对外意欲宣称病死与定州。”
这个消息,难免让宋锦悦怅然。
贺元帧最后,只落得这个下场。
她心中到底不甘。
“可知囚禁在何处?”
“你怎问起此事来?可是担心他过的不好?”秦晟不由心底醋意大起,语气也跟着冷了起来。
宋锦悦连忙摇头,解释道:“不是,我就是不想他太顺遂,毕竟他欠下我诸多,我比任何人,都更加想要他死。”
见她说的极为坚定,秦晟不由有些纳闷。
只因贺元帧辜负于她,所以对他如此记恨?
他没有过多追问,只将地址告诉于她。
临别时,他说起婚期之事,问她可还愿意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