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禁意动,迫不及待地向刘索拉询问起《你别无选择》的故事内容。刘索拉不急不慢地回答所有的问题,然后喝了口酒道:
“就像书里写的,注定得做音乐,除此之外,别无选择,我就是想告诉读者们,八十年代的音乐、八十年代的声响可以是什么样的,不只有民乐,有古典乐,有流行乐,还可以有摇滚乐!”
“我希望所有人提到《你别无选择》的时候,既能谈文学,也能谈音乐,最好是摇滚乐!”
“啪!”
王勇兴奋异常,拍了下大腿:“我来助你!”接着环顾四周,“哥几个别愣着,赶紧表个态!”
眼见朋友们无不赞成,崔建自然也举双手支持,“方老师,你们打算要挑我们的哪曲子呢?”
“这就要看你们的了。”方言补充了一句,“当然,不要有什么脏话,也不要犯忌讳。”
崔建建议道:“明白,您觉得我那《不是我不明白》怎么样?”
“能不能简单地弹一下,让我听一听?”刘索拉满怀期望道。
崔建翘起二郎腿,抱着吉他,轻车熟路地清唱起来:
“过去我不知什么是宽阔胸怀,过去我不知世界有很多奇怪……”
“过去我幻想的未来可不是现在,现在才似乎清楚什么是未来。
噢,噢,不是我不明白,这世界变化快!”
“好!”
刘索拉拍手称快,但见方言皱了皱眉,“方老师,你觉得这歌不好吗?”
“不能说不好,就是不太适合你的小说,风格上略有冲突。”方言道,“还有别的歌吗?”
崔建随后弹了两七合板乐队新排练的歌曲,但质量和水准还不如《不是我不明白》。
突然间,王勇一拍脑门,提醒道:“建哥,前些天你不在家里写了歌嘛!”
崔建道:“这……这歌我没花多少时间,词啊,曲啊,都还没完成呢。”
方言问:“没事,都弹弹看,曲子叫什么名儿?”
“一无所有!”
崔建边在脑子里组合着旋律和节拍,边弹拨地唱了出来:
“我曾经问个不休,你何时跟我走,可你却总是笑我,一无所有!
我要给你我的追求,还有我的自由,可你却总是笑,我一无所有。
噢……你何时跟我走,噢……你何时跟我走……”
越唱,声音越高昂,很多积压在崔建心里的东西,犹如洪水般宣泄了出来。
刘索拉两眼圆瞪,心跳加,激动得全身一阵一阵地起鸡皮疙瘩。
方言笑盈盈道:“怎么样?”
“方老师,就它了!非它莫属!”刘索拉斩钉截铁地喊道。
崔建停了下来,左右为难道:“可是《一无所有》这歌并不完整……”
方言道:“不着急,只要在3月底之前完成就行。”
“如果是3月份的话,那应该来得及!”
崔建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但更让自己没想到的是,方言准备把这歌推荐给录音录像出版总社。
“这能行吗?”
王勇等人先是大喜,然后陷入担忧和怀疑之中,主流音乐界能接受得了“大逆不道”的摇滚吗?
“不试试,又怎么知道行还是不行呢?”
方言鼓励道:“这一步,你们就当成是摇滚乐的一次投石问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