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双阴鸷的眼睛,给她造成的印象特别深。
“八成的可能是他,先前被他杀的人是谁,也跟何工有关?”
对方摇头,“并不是,问题就出在这里,正常来说杀人都要有动机,可他和死者一点关系都没有,不过,或许是有什么隐秘的联系,我们没调查出来。”
郑英玮把资料收回来,号令警员们开始调查这位牛某的家庭关系以及平时的动向。
一个人活在世上要吃要喝,总不能一直躲在地底下,但凡有人见过他,再往下查就不难了。
这时候,相关的家属也通知到位。
赵梅丫第一个赶过来,何春生跟在后面,差点没跟上她。
“冬宝啊,你没受伤吧,妈都吓死了。”
她快速而细致地检查何瑞雪的全身,发现没有受伤之后整个人才不那么紧绷。
对着郑英玮说,“你是这里管事的吧,我们家可是八辈儿贫农,绝对不能做坏事的,你快把冬宝放了!”
“妈,我没被抓,他们找我过来就是辅助调查。”
何春生见到她胸口大片的血色,神情复杂,“冬宝,你真把他杀了?”
“嗯,当时不是他死就是我死,我压根来不及想太多。”
赵梅丫打着何春生的肩膀,“你还有没有心啊,你妹妹遇到这么大的事,你倒好,关心起坏人来了!
就是我不在场,不然我给他几只胳膊和腿都给剁了,当初我们村都是打过鬼子的,杀个把人而已,怕什么?”
老太太咬牙切齿,说出来的话很是凶残。
“妈,我不是那个意思,听说凶手人高马大,将近两百斤呢,冬宝是怎么打过他的?”
“当然是老天保佑,不舍得让她死呗,再说,冬宝就是有能耐,比你强多了。”
再能耐也不能违背常理吧。
不过这话何春生不敢说出口,只在心里嘀咕。
江衍序的殡仪馆离得比较远,是王桃枝跑去通知的。
他花了最短的时间赶来,似乎意识到什么,盯着何瑞雪腰间裂开的龟甲,神情凝重了一瞬,关切地看了她一眼。
何瑞雪向他递了个安抚的眼神,两人的交流非常短暂,但都领会到了对方的意思。
“妈,能让我跟瑞雪单独说几句话?”
赵梅丫不甘不愿,“有什么话是要背着人说的?”几个警员也露出好奇的目光。
江衍序故意把脸憋红,“就是一些关心她的私密话,我有点不好意思公开说。”
“行了,你们到一边去,警察同志,我跟你们说,冬宝可是个好孩子,连只鸡都不敢杀,今天肯定是被逼到绝路了,她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