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听到宣传便会主动去公社领证,既能保证婚姻的合法性,又便于上面普查,也算是一举多得的事情。
至于木器家具,就是床铺柜子一类,由家具厂供应。
何瑞雪没有浪费,把买回来的家具都放在厢房,进一步填充空置的屋子,往后客人再多都不怕没地方住。
将宾客送来的礼品归置到一边,出于好奇,两人凑在一起清点礼金。
当下大部分给的两块到五块,抠门的话就给五毛。
加上茶钱,他们统共收回来不到两百块,堪堪够这场宴席的花销。
不过两人也并不太在意,这场婚礼又不是冲着收钱去的。
不然若是在酒水和糖果,以及宴席菜色上省一点,估计能赚一点。
但还是那句话,结婚嘛,既然决定要办,自然是尽善尽美才好。
同甘共苦
当然,何瑞雪也没有像个傻子一样露富,所有人的粮票都是照样收的。
有人想要赖账,她就对外哭穷,说请客的粮食都是找人借的,往后要慢慢还。
大家也都理解,毕竟这年头谁家能有多少存粮,工资再高都得老老实实吃供应。
要么就只能花钱买高价粮,可那样的话就太亏了,等着拿着钱打水漂,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有人干的。
为了感谢过来帮忙的邻居,何瑞雪把剩菜都分了出去。
其实宴席上大家都是抢着吃,吃不完也会直接拿碗包回去。
所谓的剩菜,只是厨房里做多的那部分,都是干净的。
何瑞雪给大哥大嫂和三哥家里都送了不少,多余的给邻居一人分一碗,满满的都是肉。
他们都乐得不行,齐声夸她大方,纷纷觉得留下来帮忙的决定做得可真是太对了。
忙完一切,已经是金乌西坠,晚霞漫天。
院门紧锁,亲人们都默契地没有过来打扰。
江衍序重新换了身红色带黑纹的道袍,后面的小辫子用同色系的发带绑住。
他这身衣服非常精细,缎面上隐隐有金色云纹浮动。
红色是极为考验人的,与美人相辅相成,濯而不妖,清而不艳,灯光远不及他亮眼。
道教的婚礼,另一半应当是理念相合的,与之搭配的还有女版婚袍。
但何瑞雪没有信仰,江衍序也不是循规蹈矩的人,从来不会施加自己的喜好到另一半身上。
于是此时她穿的是全套的凤冠霞帔,算是满足了前世对中式婚礼的小幻想。
步摇金冠,珠纽银镮,行走间带动香风,环佩叮当响。
伸出手,腕上戴着两对镯子,一对金一对玉,象征金玉良缘。
何瑞雪小心翼翼地迈动步子,一点点往前面挪。
能不谨慎吗?这玩意可是知名绣艺大师的临终之作,一直放在其女儿家里压箱底,她花了大价钱才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