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江衍序正好出来招呼客人。
穿着一身半长的褂子,玉骨嶙岩,英才清绝,画中仙也不外如是。
庭院里如滚水里浇了一勺凉水,瞬间凝滞下来。
之后便再次沸腾,所有人都在议论着新郎官的品貌。
别的不说,就这张脸在,什么工作,什么家庭情况,都不重要了。
连任呈勉都微微张大了嘴,就算他更倾向于硬朗的阳刚男子外形,却对蒋孟衡方才的话语提出质疑。
“你管这叫一点点?兄弟,骗骗自己得了。”
“滚,我都这样了,你还有良心吗?”
蒋孟衡挥开他的手,“继续倒酒,醉了也好,只要我睡着了看不见,在我这里,他们就没结婚。”
失意人
任呈勉被他自欺欺人的做派给整笑了,防止他继续丢人,下了剂猛药。
“再闹下去,当心被赶走,谁家大喜的日子有人哭哭啼啼的不嫌晦气啊。
再说,你是真想破坏何瑞雪的婚礼,让她不高兴吗?”
蒋孟衡宛若被按下了暂停键,眼底浮现出一丝清明,喃喃自语。
“她会不开心吗,是啊,今天是她的大日子,肯定是用心准备的。
我不能让他失望,卢聪,把酒拿走,再去给我弄掉湿毛巾来。”
他搬动椅子,坐在风口醒神,悄悄练习着等会怎么说祝福语。
结果说着说着,又痛哭出声,“真好啊,这场婚礼办得多精心,瑞雪一定很喜欢他吧。”
任呈勉无奈摇头。
这人实在是没救了。
往后等他结婚,大家说起这事,他媳妇该怎么想啊?
等着跪搓衣板挨揍吧。
叶臻和潘舒华坐在亲戚那一桌,远远瞅见蒋孟衡的动态,半是窃喜半是惋惜。
亲家啊亲家,你今天真该来的,看看你那宝贝儿子没出息的样子,估计能活活气晕倒过去。
但转念一想,蒋孟衡对何瑞雪如此放不下,真结婚后还不得把他拿捏得死死的。
加上他们都是亲戚关系,不出几年,蒋家便是他们的囊中之物,她儿子的前程还用得着发愁吗?
唉,可惜啊,不是谁都和她一样有上进心的。
不管心里怎么想,她面上却很和煦。
招呼着因为全程添乱而被禁止帮忙的潘舒玉喝茶,用不带重样的话夸着她家的新姑爷,打定主意要跟何家联系得更紧密些。
而村里人也被接过来,坐了两大桌,他们除了关注菜色,就是夸赞着新郎官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