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
潘舒玉把信封拍到他面前,“没钱的时候为了钱的事发愁,天天坐床头跟我叹气,现在有钱反而矫情起来了。”
“这……要是让别人知道了多不好听啊。”
谁能想到呢,临到中年,他还能吃上一口软饭。
“怎么不好听,村里那些人知道你在城里买房,还把爸妈带过来享福,只有羡慕的份。
他们从前骂你懒你都不往心里去,没影的闲话反而顾忌上了,依我看,只要日子能过得比原本好,你管它钱是怎么来的呢?”
她大大咧咧地继续说,“你实在过意不去,也好说,就当是我家还给你家的。
这些年我干的还没吃的多,你爸妈为了我贴补了不知多少,这笔钱从我家来,就该进到他们的口袋。”
“胡扯!”
何秋生最听不得她自我贬低的话,“你嫁进来这些年,家里家外的活没少干,比我勤快多了,我妈嘴上说你不会干活,真没了你,她哪能忙得过来?”
做得不好,不意味着她没有做。
相反,潘舒玉绝对付出了更多的努力,从无到有开始学,尽量做好媳妇的本分。
她干农活是不行,但自小熟读四书五经,偶尔会去村里的小学给孩子上课,在扫盲班里担任老师,赚了不少额外的工分,养活她自己是绰绰有余的。
“争来争去有什么意思,房子买了不是我们一起住吗?反正最后都是要留给晓华的。”
“也是。”
何秋生想了想说,“不过房本上必须写你的名儿。”
这是他最后的坚持。
“随你的便,不过这事得找个中间人,就黄家的人,见到买房的是咱们,那不得报个天价去。”
“我也是这么想的,你放心,冬宝都安排好了,用不着咱们出面。”
……
何瑞雪已经在山上玩疯了。
殡仪馆后面的小土包比不上他们去过真正的大山,树木稀疏,物种也不丰富。
但凡事要辩证地来看,林子不密代表着活动范围广,视野不会受到限制。
至于物种丰富更多是针对猛兽而言,没有大型动物意味着他们在山里格外安全。
突然,灌木丛里闪过几根亮丽的羽毛,没等何瑞雪反应过来,身边的一道黑影便如同弓箭般“嗖啪”地飞射出去。
一阵扑腾声和咯咯的鸣叫声之后,尘尘嘴里咬着一只不肥不瘦的野鸡,而在旁边,狼兄不甘示弱一般,爪子下按着一只灰兔子。
作为打猎团队中的搬运工,江衍序及时拿出麻袋,把野鸡和兔子都装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