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们两家刚刚才发生过矛盾。
何瑞雪眨眼,“当然,你就放心等着交接吧,山人自有妙计。”
“哟,这么有把握,冬宝可真是能耐了。
记得从前你被隔壁的黄狗追了都要找我来帮你报仇,如今反而能帮上哥哥的忙了。”
“去你的,还要不要我帮你想法子了?”
不要仗着比她大一轮就随便揭露她的童年黑历史啊。
何秋生伸出手挡在身前,摆出求饶的动作。
“行,我不说了,冬宝,你一定要放在心上,我等会回去就和你嫂子商量。”
至于何大根他们想不想搬到城里?
呵呵,只要说一声冬宝想爸妈了,就算是把家搬到火山上他们都没有二话。
……
何瑞雪回到房间打了个小盹,再睁开眼时窗外已是暮色苍茫,光线晦冥。
侧过头,她看向床头对面的挂钟,粗短的时针指向六点到七点之间。
“醒了?”
一道丰融披离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行走间袖摆飘荡,宛若拢着两道清风。
她惊喜地冲他招手,“你怎么来了?”
很显然,她的热情明显更冲着他端来的盘子。
江衍序把饭菜放到梳妆台上,嗓音如玉石相击。
“昨天我上山给种的豆子浇水,路上捉到了几只兔子,处理好之后给你带了两只肥的过来,听说你睡了,就猜到你没吃晚饭。”
他见人正睡得香,干脆借着厨房给她做了碗干煸兔肉,顺便焖了一碗米饭。
何瑞雪迫不及待坐到桌前,看着盘子里油滋滋火辣辣的红色兔肉便忍不住口中生津,肚子也拼命向她传导想要吃饭的信号。
她拿起筷子,反而矜持起来,还是同样的说辞,“我在单位吃了。”
“你骗得了你哥能骗得了我?前天谁和我抱怨朱师傅请了三天的假,你连午饭都不想在单位吃,还吃晚饭,还不说你去偷偷下馆子。”
何瑞雪心虚地笑笑,夹起一块兔肉尝了一口。
满嘴的香辣,外皮煎得焦焦的,带着点酥脆的口感。
他炒的时候放了不少干辣椒和花椒,却一点都不油腻,肉质筋道,却比猪肉的纤维更细嫩一些,超级下饭。
一股脑吃了大半碗饭,她才抬头,抿着红艳充血的嘴唇灌了几口水,“还得是你的手艺啊,我哥做饭太难吃了。”
“等会我留下来教他?”
“我妈教了他几十年都没教会,他能听你的安排才怪。”
她指着门外,“你进来的时候看见他没,没有吧,这会肯定窝在床上抠脚呢,懒得脖子上挂着大饼都能饿死。”
什么在城里找工作,什么给何晓华创造良好的环境。
何秋生鼓起的劲头超不过半天,发下的宏愿抵不过床的诱惑。
懒散了一辈子,哪能突然就勤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