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这一幕,何春生忍不住想起从前有几个孩子放暑假回村里玩。
何瑞雪年纪小,突发奇想带着渔网去下河摸鱼,何晓团陪着她一块,何晓洁在岸上看着。
结果水太深两人差点呛着,湿漉漉的被大人带了回来。
家里人吓的够呛,村里那会刚淹死两个孩子,他们却没把大人的话放在心上,私自跑去下河。
何瑞雪当时还不知死活得捧着几条鱼让妈给炸小酥鱼,赵梅丫心头火气,提着柳枝条就开揍。
当然,被揍的人是何晓团,屁股都险些抽肿,何晓洁也挨了几下,因为她只在岸边看着没有及时去叫人。
就连刚毕业躲在屋里睡大觉的何秋生也被揪了起来,妈责怪它没看好小妹,打得他胳膊上印着累累血痕。
至于别人挨打的时候,冬宝呢?
她早就换好干净得衣服,悠哉地坐在桌边喝甜水吃地瓜干了。
爸妈还嫌溺爱她不够,晚上真的炸了小酥鱼,还做了她爱吃的紫苏炒虾米。
纵使人到中年,何秋生对这件事仍然念念不忘,每次找他喝酒都要念叨一回,撸起袖子给他展示早就消去的伤痕。
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
何瑞雪犯错,别人挨打挨骂。
说实在的,何春生觉得小妹到现在都没走上邪路,真要多亏她骨子里胆小,不敢公然违抗法律。
村里
赵梅丫口沫横飞把全家人都数落了一通,最后到底没把江衍序怎么着。
爱屋及乌,冬宝的对象在她的心里的排位起码能越过几个亲孙子。
她的神情缓和下来,“小江,婶子不是对你有意见,冬宝多亏你照顾,坐吧。”
“好,谢谢婶子。”
他坐在八仙椅上,仍然有些拘谨。
何瑞雪扭头去倒了几杯水,放在茶几上,“妈,你们这次来干什么吗?”
“还不是你三嫂,不知道吃了啥东西,肚子老是疼个没完。
村里的赤脚医生没学出师,我寻思与其跑去公社,还不如直接来市里,你不是有个当医生的朋友吗?找他帮忙瞧瞧得了,能省点钱。”
当然,她主要是为了来看闺女,所以路上的花费在她眼里是必需开支,不能省。
“行,我带她过去。”
“用不着你操心,你嫂子带她去找刘医生看了,说是阑尾发炎,要去医院切掉,不然吃多少药都不能好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