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呢?完全是把交际当成工作,全程假笑营业而已。
“你也别谦虚,要不是信任你的能力,书记也不会把这么重要的工作交给三组。”
因为这事,不少人在背地里说他以权谋私,明目张胆给自己闺女镀金。
听到这些话,韩馥箐心里就憋着一口气,燃起雄雄斗志。
她不想让父亲为此背上骂名,就必须要用后续大批量,持续不断的供应订单狠狠地打他们的脸。
虽然这些人到时候仍然有话说,“不就仗着底下人的功劳吗”,“换我去也一样”。
但至少比她枉费心力却得不到好的成效,导致他们父女俩受人暗地里的耻笑来得强。
见到对面人神色严肃起来,韩馥箐呼出一口气,压力给到位了,好处自然也不能落下。
“又要辛苦你跑一趟,等你回来,我给你放两天假。
对了,你先前不找我打听照相机的事吗,我有个朋友是文化部的干事,有台用了一年的海鸥照相机,挺新的没有坏。
他买的时候托了关系才买到,光是买照相机的钱就花了160,他出价150,再送你一卷胶卷,你看行不行?”
“行啊,谢谢韩姐,我等会就把钱给你,还要麻烦你帮我安排。”
她说的相机,应该是沪市4型120双镜头反光照相机。
相当经典的一款国产相机,远销海外,为了方便出口,才改名为海鸥牌。
后来又有不同型号的相机陆续投产,但都没有这款受欢迎,凡是摄影爱好者几乎都会拿来收藏,拍出的片子自带复古风。
何瑞雪不爱拍照,但出去团建旅游的时候有同事爱拍她,笑嘻嘻地说她的长相和身段不出大片可惜了。
她们成为朋友之后被分享了不少摄影小技巧,自己家还挂着许多印刷出来的风景照,构图和氛围都很美。
穿越一回,她最想得到的便是照相机,记录下所经历的一切,小到商店卖的陶瓷人偶和糖果罐,大到钟楼和火车站。
后世留下关于这时代的可参考照片并不多,何尝不是一种遗憾呢?
等她老了可以开一个图像馆,把她拍摄的相片全都免费展览出来,让人们能沉浸式体验六七十年代的风土人情。
或许她更该多搜集一些即将被毁掉的古董文物和字画,利用空间保存起来,往后在图像馆旁边开个私人博物馆,还能靠卖文创周边赚钱。
咳咳,想远了,等她能活过四十岁再说吧。
韩馥箐没注意她在走神,说,“这事不难,不过他不在市里,我哥过年的时候会回来一趟,我让他帮着带回来吧?”
何瑞雪算算日子觉得有点久,“韩姐,你这位朋友住在哪?或许我出差的时候能和他见一面?”
“他在首都,经常给外国访客和报社拍照,对相机可挑剔了,这台相机他说用的不顺手,换了那什么单反,前年刚生产,专供出口,也不知道他从哪寻摸到的。”
何瑞雪眼神一亮,“首都啊,正好,我年前要去趟首都,你把他的地址和联系方式给我,我当面和他交易。”
巧了不是,她结婚照不愁请不到人来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