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娼妇,勾搭了两个汉子帮着你,还有脸说我!”
面对她的无能狂怒,何瑞雪抱着手臂,左边的眉毛上挑,盛气凌人,“怎么,眼红啊?别急,现在没人给你撑腰不算什么,等你埋到地里都没人为你哭坟才叫真惨呢,哎哟,我要是你都愁得睡不着觉。
听我一句劝,你儿子靠不住,今天他能抛弃老婆孩子,明天就能扔掉你这个没用的老娘。
毕竟你亲口说的,女人都是赔钱货,依我看,你就是最赔钱的那个,谁愿意往家里搁啊。”
“你嘴巴里吃了粪啊,说话这么难听,我儿子可孝顺了,他……”
“行吧,你说他孝顺就孝顺吧,有些人就喜欢装睡,你觉得高兴的话,一辈子醒不来也挺好。”
何瑞雪以一种悲悯的目光看她,又移向她默不作声的儿子,嘲讽的意味拉满。
老太婆被她带进沟里,不断举例试图想说他儿子多听话多懂事。
何瑞雪偏偏一句话不用说,只用眼神差点把她给干破防。
她扭过头,不想再和她争辩,看向儿媳妇,“不管怎么说,你今天必须给我离婚,家里已经没你的地方了。”
谭薇闭了闭眼,坚定道,“可以,但我要见到我闺女。”
“行,你们去办手续,我回去把她们带过来。”
她出门的时候还教训着儿子,“我就说她手里藏着钱吧,不然哪有这么大的底气,说把人带走就带走,你还说她把嫁妆都用光了,也就是你好糊弄……”
那男的点头称是,其实他心里应该是赞同的,只是不想背上背信弃义的名声,才躲在老娘身后做个懦弱的孝子。
谭薇自然看出来了,所以她眼神更冷了几分,不再抱有任何期望。
这年头闹离婚可不常见,出了这个插曲,除了要送孩子回家的几户人家以外,大多数人都留下来看热闹。
几个姑娘一起被关了几天也处出了感情,都围在谭薇身边安慰她,叽叽喳喳地说,
“你有地方住没,不然到我家里凑合几天,我家里人不多,有多余的屋子。”
“对啊,我住在单位宿舍,你搬进去吧,我这几天回家住。”
谭薇冰冷的心涌现出一丝暖流,“谢谢大家,我早预料到有这一天,已经做了准备。”
在得知她生产伤了身体,婆家连月子都没让她做完就逼着她离婚的时候,她就明白自己早该离开了。
幸好,她爸妈虽然不会支持她,更会以她为耻,但他们到底以所谓大家闺秀的标准培养了她,教她熟读诗书。
她前段时间开始写稿投给报社,陆陆续续有了些收入。
只是每天要干的家务活太多,还要受婆婆故意刁难,生生挤出一点时间来,能写的稿件并不多。
若是时间自由的话,她用稿费养活两个孩子是绰绰有余的。
几人往政府部门走去。
难得有人来离婚,加上又涉及到拐卖人口的案件,相关工作人员认真对待,反复仔细问过双方的意见后,见他们执意如此才给他们办理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