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衍序反复思量着她刚才的话,发觉她比他想象中懂得更多,忍不住倾吐着不切实际的想法。
“以前我也想过,我身上的厄运能用数据来量化吗,普通人和我待上一段时间会被影响,是能累积的吗?”
他想若是弄清楚其中的算法,在身边人的厄运到临界值时及时远离,会不会就能获得短暂的友谊?
可事实没有这么简单,凡是和他有所交集的人都或多或少要经历几天的霉运,根本找不出规律来。
“那时候我找了数学和物理教授请教,他们听到我的诉求后都很耐心和委婉地劝我去看医生,后来我就放弃了。”江衍序专门搞玄学的也会去探究科学的手段,其实这并不魔幻,就如同科学大牛最后或多或少都会去信仰神学。
因为他们对“理”的追寻本就殊途同归。
普通人往往缺乏探索精神,才会人云亦云,容易迷信某一样事物。
何瑞雪敲着下巴,满脸认真,“你有没有想过去小鬼子的地盘上住上几年,就当是以身报国了?”
小男孩算什么,真扩散性的大规模武器还得看这位。
江衍序哭笑不得,“你以为我没想过吗?不行的。”
“怎么回事,难不成你真的实施过?”
何瑞雪当即来了兴趣,调整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听故事。
江衍序说话时腹腔的震动传递到她的脑袋上,让她的头皮有些痒。
“确实试过,我在d国留学时,他们因为肤色对我并不友好,学校的饭菜我吃不惯,好几次我自己带饭时都会被他们嘲笑。
尤其是有三个小鬼子,想把我的饭盒扔掉,被我教训了一顿还不老实,故意大声说食堂饭菜好吃。
他们当然会觉得好吃,一帮吃生冷鱼片的玩意,用海带煮几次汤都觉得是美味,这辈子都吃不上四个菜,也不知道在得意个什么劲。”
他想让他们倒霉几天,干脆每次都坐在小鬼子边上,又把饭菜分给其他同学。
江衍序语气轻快起来,“洋人也觉得我的手艺不错,他们好糊弄得很,往里面加糖就行。”
分餐的时候他故意忽略那几个小鬼子,和别人打球不带他们,不断加深他们的自己仇恨。
“他们果然是个卑劣的民族,有次想给我水壶里放铅,被我抓个正着。
人赃并获,可惜啊,到头来他们什么惩罚都没有,校方说是害怕影响国际关系,只是批评两句,连通告都没有发。”
深山
何瑞雪也很感慨,国家成立之初在国际上的地位不强势,留学生的处境也艰难。
在外面没人撑腰,遇到事往往是忍气吞声的那个。
你看看现在要是发生类似的事,他们敢敷衍过去吗?
大不了他跑到大使馆去哭,没几天就能处理好。
“后来呢,你不会放过他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