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依依死死盯着她,“我爸是被人陷害的!她是因为她男人犯事被抓进去的,和我家有什么关系,何瑞雪,她男人从前是纺织厂的车间主任,不会是你做了什么吧?”
“你说什么呢?”
蒋孟衡第一个站出来冲锋陷阵,“你是哪个牌面的人值得她算计你?但凡她真和你过不去,只要找我说句话的事,用得着那么麻烦吗?”
听出他话中的袒护和嚣张,颜依依气得咬牙切齿。
她家莫名其妙遭受了无妄之灾,昔日的仇人却坐在一边看笑话,实在是忍不了了,颜依依骤然起身,“我有事,先走了。”
“怎么,我一来你就要走啊?”
房间门被打开,一名穿着军装,踩着军靴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身材高大,面上的轮廓深邃而冷峻,是健康的小麦肤色,左边的袖子不羁地撸上去一截,露出健壮的小臂。
他一只手强硬地把颜依依按回了位置上,然后坐在何瑞雪的右手边,笑着说,“瑞雪,又变漂亮了,先前你过生日我在部队不好给你送礼物,今天补给你,喏,你爱吃的巧克力,喜不喜欢?”
它的名字叫任呈勉,原本是叫任承冕的,后来他爷爷觉得这名字太招摇,容易让人放大解读,便做主给他改了。
和蒋孟衡是一个圈子的,只是他们家在部队里的发展更好,主要势力也不在市里。
他同样是原主的追求者,每逢生日必定会给她送礼物,要不是当初他提前进入部队,毕业后来找她表白的人肯定又会多他一个。
接过一盒子包装精致的巧克力,何瑞雪礼貌道谢,“谢谢任同学,我很喜欢。”
“叫什么同学,多生分啊,叫我任哥,勉子都行。”
蒋孟衡自从他进来,便成了炸毛的刺猬,浑身警惕起来。
任呈勉这厮别的不说,长得却是相貌堂堂怪唬人的,何瑞雪难保会被他的一张脸给吸引。
“喂,任同志,你别太冒犯了,听说你和文工团的几个姑娘打得火热,这不是耍流氓吗?”
“姓蒋的,你再胡说,看我不把你的牙打掉。瑞雪,你可别误会,都是她们缠着我,其实我一个都没答应。”
作为这场同学会的主家,王彪赶紧出来打圆场,“我说你们高中的时候就不对付,难得见一面还吵起来了,人都快齐了吧,我去让我爸开始炒菜?”
“行,我早惦记着王叔的手艺了。”
对于手艺精湛的厨子,蒋孟衡等人还是挺尊重的,毕竟要靠着人吃饭呢。
何瑞雪永远是话题的中心点。
大家得知她的晋升速度都难掩惊讶,谁能想到在班里成绩吊车尾的花瓶,毕业后能有这出息?
他们以为她最多找个好家人嫁了,专心在家当阔太太享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