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之,只要是她给的,就没有让人拒绝的道理,谁能劝得动她?
“对,还是嫂子懂我。”
吕兰抿唇,收下罐子感激道,“谢谢小姑,等你侄孙子出来一定孝顺你。”
“不用。”
何瑞雪神色一僵,怎么感觉自己生生老了一辈,“我确实有件小事要你帮忙,你不是在家吗,近段时间帮我盯着孙来仪,但不要让她放心了。”
“怎么回事?她是惹到你还是给你找不痛快了,不对啊,咱们何大小姐是何等的威风,按照你的脾气,该当场给她个耳刮子才对嘛。”
王桃枝把碗筷都收进橱柜,斜着眼调笑她。
何瑞雪假装没听懂她在阴阳怪气,“她见到我都是躲着走,哪敢招惹到我头上,我听那边的邻居说看见她在我家周围转悠,怕她来偷我东西,才会让吕兰帮着留意一下。”
“什么?”
王桃枝当即警觉,“好啊,我说她最近怎么天天出门,都不怕手里的钱花不完,敢情是没打算走正路啊。呵,真跟孙金宝是一家人,一个赌一个偷,老孙家专门出坏种。冬宝,你有东西丢了吗?”
“没有,嫂子你知道的,我那屋一般人都进不去,她估计没讨到好,不敢去第二次,所以我担心她回头盯上咱家了。”
“让她来,看我不把她揍得周二丫都不认识!”
话虽如此,王桃枝对财产的重视是远超寻常的,反复叮嘱吕兰要看好家门,“你那些毛衣就先别打了,拆了打打了拆,毛线都起球了。如今咱家的这点东西可都交给你了,你不会连这点事都做不好吧?”
吕兰最怕这个婆婆,哪敢不重视,“妈,您放心,我屋里的窗户正对着孙家的门,保证不会让她靠近咱家大门。”
之后几天,方望归和吕兰都说孙来仪没有任何异常表现,连图书馆都不去了,而是整天去公园里溜达,偶尔联系几个从前的同学。
可纵使如此,何瑞雪依旧没有掉以轻心。
交流会在即,今年的会场定在第一百货商店,这年代集体办活动都不在室内,而是在后面运输处用来停放货车的天井里,地面是水泥的,已经是不错的场所了。
后方整齐码着不少条凳,前面是几张木椅子,是领导坐的地方,所谓的演讲台是由几张木板搭的,扯了点红绸布。
特殊时期,一切从简。
领导倒是来了不少,除开几个百货商店的书记、副书记等,还有市里的副市长、工商局的、铁道部的,像他们这些普通员工没有位置,只能席地而坐或是站着。
交流会的持续时间不长,何瑞雪不用发言所以不用参加彩排,和领导们一起进场,保卫科和派出所也来人了,站在后方负责会场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