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城。略显老旧的楼里,四零四室,此时客厅里面有着十分压抑的氛围。沙发上,有一中年男子一手撑在大腿上,一手夹着一根烟,面容有些粗糙,古铜般的肤色。此时的客厅里面,正烟雾缭绕,看着怯生生站在自己面前的姑娘,而旁边坐着一道妇女,神情沉默。客厅里,一声长长的叹息,面色十分复杂的中年男子,万般的言语,最终只是化成了一句话。“回来就好,先去休息吧。”程长风说完,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注视着沉默不语的女儿,他其实也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原本学习还不错的女儿,学习一落千丈。可是自身都过的比较艰难,更不要说帮助了,一百两百的,又能起到什么作用。那费用,根本不是他这样的家庭能承受的,也不是老彭家能承受的。“嗯。”程佳怡默默的点了点头,她有些话到了嘴边,可又不知如何说起。只是没走几步,突然间脚步一顿:“我明天去上学。”说完,这才迈步踏入房间,看着熟悉的课桌,一尘不染,在书架上,还有着她之前没有做完的习题。面对着无比熟悉的环境,她身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不知不觉进入梦乡。次日。程佳怡早早的来到学校,看着空空如也的同桌。班主任与年级教导主任与她进行了一番心平气和的谈话,同时,拒绝要调换的座位。一天的课程其实很满,程佳怡却是在走神中度过。伴随着铃声的响起,面无表情的离开了学校,回到家中,看着父母都在沙发中等待着,眼神中的小心翼翼被尽收眼底。“我回来了。”程佳怡努力让自己脸上挂着微笑,打着招呼。程长风与妻子对视了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对了,有一封寄给你的信,我们没有拆,在这里。”说着,从茶几上拿起了信封,信封里面鼓鼓的,不知道装了些什么。程佳怡神情一愣,点了点头,应了一声,接过信封,走入自己的房间,她有些好奇的打量着这个信封,神情有些不解。她想不通到底是谁给她寄了信。而且信封在手上掂量了一下,里面明显装着一件小物品。坐在书桌前,把书包放在一边,撕开了信封,从里面拿出了一件很大号的耳机,这让她的神情更加的不解了,这耳机透露着一股晶莹,做工精细异常。印象中,她可没有这方面的记忆。程佳怡又不由看了看寄信,发现寄信人上并没有写具体的信息。“没写寄信地址,也能寄出来?”程佳怡语气有些不解的开口。撑开信封,拿出里面的信纸,她带着好奇拆开了。信纸之上,字是用钢笔写的,她看着其中的笔走龙蛇,只一眼,她便知道这是自己写不出来的字。而且信纸之中,明显有着很多不同人的笔迹。认真的看了一眼之后,程佳怡目光微微一愣,神情瞬间认真起来。在我心中科技永远不是高高在上,而是服务于民只是一句话,瞬间便让她一下想到了什么,前段时间,她在观看了航母入列直播后,迷茫的走到路上,确实是寄了一封信出去。信,她只写了收件人,以及所知的身份,根本没有地址,在程佳怡的心中,那一封信只是她的一种倾述,根本没有想到对方会收到。而且在收到之后,还给自己回了信。程佳怡的身体一下坐直了,认真的往下看去,信并不长,甚至很短,可是她在后面却是看到了几个寄语。‘人生就是寻梦,去看高山流水,看候鸟齐飞,看草原奔腾,看荒漠落日…记得把自己走在路上。’‘我们要接受突如其来的失去,然后去面对它,改变它。’‘有时,把爱葬于心海;把情冻于冰川,你会变的更加的强大。’每个寄语后面,都有着一个简称,冯、骆、牛、杨只是程佳怡的目光不由的落在最后一个寄语,面色有些古怪。“这怎么像是失恋的人写的。”程佳怡在语句之中,感受到了浓烈的感情,只是这情感,好像并不是那么的正能量,而且语句的格式,怎么就这么像她之前读过沉痛文学。信,程佳怡是一字一字看完的。看完了之后,她的目光不由的看向一旁的耳机,原本就制作十分精美的耳机,在之前看来,她感觉这样的耳机是真的很笨重,可是现在她突然间仿佛明白了什么。“人工耳蜗?”程佳怡语气充满着不敢相信,捏了捏信封,里面还有着一面小纸,而当看完这一面小纸之后,她突然间的惊叫了起来。飞快的收拾着信件,拿起了耳机,飞快的跑出了房门。拿起了在鞋柜上的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彭叔,你们在哪里?”“我现在过来,你等我。”“好事,天大的好事。”程佳怡在问清之后,转头看着厨房里面探头看着自己的父母,立刻开口说了一句:“爸,妈,我出去一下,去找彭丽。”说着,便推开了房门,离开了家里。“愣着干什么,跟上啊。”“哦哦。”程长风感受着自己妻子推了自己一把,这才回过神来,立刻应了一声,夫妻两人飞快的朝着外面跑去。已经丢过一次的夫妻两人,再也不想丢第二次。郑城。第一人民医院,听力科。正在被医生查看着情况的彭丽,看着正在接电话的父亲,哪怕眼神中有好奇,可并没有开口问。十聋九哑,久聋必呆。这是自古而来的俗语。对于失去听力的人而言,就像是画师失去了色彩,眼中开始只有黑与白的世界。因为交流已经不再是听,而变成了对方在比划。彭父显然是察觉了女儿的异样,立刻手势不由的比划起来。“佳怡?”彭丽看了一下之后,试探着开口。看着父亲点了点头,彭丽的面容中不由升起了一丝笑容。:()娱乐圈真顶流,你择偶普通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