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现在坐在市中心的日式料理店里,没有皇室,没有阶级,也没有封建礼教。
日子?安定静好。
古代世界的一切遥远得像一场大梦,梦是?当不得真的。
“你觉得我讲话文绉绉吗?”
她握着杯子?轻轻地问。
胡荔早会前的话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散,同化这个词,她似乎在哪里听过。
谢期沉默了一阵,不答反问道:“那你觉得我讲话如何?”
孟萝时?偏头看向他,谢期虽和谢承安同名同姓,但相貌和性子?皆似是?而非,或许是?医生职业的缘故,谢期身上?带着一股温和。
瞧见的第一眼,就会不由自主?地相信他。
金丝框镜片下的双眸,坚定又坦诚,宛若清澈见底的溪水,不带有一丝一毫的沉淀和浑浊。
而谢承安……从某种程度上?与怀瑜是?一类人。
善于?用笑容伪装内心的想法,怒意滔天下是?最灿烂的笑容,眨眼间就能要了别人性命。
她曾不止一次地想,如果怀瑜在二十一世纪长大,以她的才华和学识,无论做什么都会很成功,但她偏偏生在迂腐排斥女性的王朝里。
“偶尔也会觉得文绉绉,偶尔而已。”她弯起眼,轻笑了下,“说起来古代的时?间远比现代长,被影响也是?迟早的事?。”
谢期拍着的手渐渐停下,他用孟萝时?的筷子?夹了一块刺身,放到她的碗里,安抚道:“先吃午饭吧。”
孟萝时?点了点头,自端午活动?结束后?,工作量剧减古代世界里发生的事?像放映片般在大脑里播放,一遍又一遍。
她有时?会分不清自己到底生活在哪里。
竹筒积满水后?重重地落到水里,惊起小片水花,后?又因惯性撞击石块。
日料店的部分食物?是?生的且放置在冰块上?,孟萝时?吃得胃里冰凉凉一片,感觉脑袋都清醒了。
“对了,入冬后?,怀瑜通过身体传达给?我的反馈越来越少,现在完全没反应了。”她疑惑地问谢期,“谢承安也这样?吗?”
谢期轻皱眉:“他和以前一样?,活跃得令人心烦。”
孟萝时?陷入了浓烈的困惑:“我原以为是?冬天到了,疲惫或者累了,和冬眠的动?物?差不多,但谢承安还活跃着为什么怀瑜……”
她找不到能解释的答案,眉心也不由锁了起来。
两人像是?在探讨严肃的科研话题,连带着气氛都沉重了几分。
“脱离古代时?间,睡醒来后?会觉得倦吗?”谢期神?情严肃。
孟萝时仔细回想了下这段时间被闹钟吵醒后的状态,说不上疲倦,但也?说不上精神,整个思绪恍恍惚惚,有种脚踩在地上却落不到实地如?堕五里雾中的颠倒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