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乾眉心拧起,强压下去的躁动从缝隙里疯狂挤出来?,转眼间重新?占据他的身体,他猛地扣住床沿,指甲划出了月牙划痕。
脊背因痛苦而微微弓起,眸内的红意更深了,低吼道:“过来?,别让我过去拽你。”
孟萝时被吓得心颤,她露出痛苦面具:“非要我过去干嘛呀,现在又不是不能说话,咱俩又没隔着银河。”
她抱着被子,挪动的速度极其缓慢。
祁乾失去耐心,抓住她的脚踝拖到面前,继而钳住她的手腕将?人按在身下,整个人覆了上去。
少女猝不及防,眼里满是惊诧。
“你疯了吗,松开我。”
孟萝时震惊的瞳孔都?放大了,看着距离自己极近的男人,以及他毫不掩饰的神色,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祁乾想同房,在夜幕还未完全落下的黄昏,他竟然想同房。
“哥,你听?我说,我不是孟怀瑜,我真的不是孟怀瑜,你以往不是一眼就能分清吗。”她用?尽全力想要挣扎,但中药后?的身体羸弱不堪,像任人宰割的羔羊。
她的挣扎对于失控的祁乾就像挠手心的小猫,毫无作用?。
祁乾眸色幽深,漆黑的瞳内倒映着少女脆弱的面容,发?丝凌乱的贴在额角,眼尾因害怕溺出了水色。
他清楚面前这?个张牙舞爪的猫儿不是他的怀瑜,但他控制不住自己。
埋藏在心底,扭曲的,阴暗的,想要侵占的欲望在药物?的勾引下,漫天漫地的冲击着他的理智。
禁锢的绳索岌岌可危,他只要松懈一瞬,明日再次醒来?,只怕会毁了整座东宫。
“给我生一个孩子,怀瑜。”他伸出手,抚开落在孟萝时眼皮上的发?丝,指尖却颤抖得不成样子,“从此留在我身边。”
孟萝时挣扎无果,反而出了一身汗,她撇开脸,恐慌和怒气交替着攀升,若是现在有把榔头凭空出现在她手上,她势必照着祁乾的脑袋就是一榔头。
脑花都?给他打出来?。
“明天吧。”孟萝时深吸一口气,皮笑肉不笑地哄道,“明天再生孩子,你想生多少个都?行,生足球队我也没意见。”
祁乾手抖得更厉害了,他痛苦地闭上眼,克制着不受控的身体,从牙缝里挤出声音:“走。”
孟萝时愣住,看着仿若精神分裂的祁乾,稍显疑惑。
但下一刻,蛄蛹着身体从他身下一点点挪出去,期间怕惊扰做斗争的祁乾,大气不敢出一声。
屁股落地的那一瞬间,孟萝时轻轻吐出一口气,她手脚并用?爬到了桌子底下,像在教坊时抱紧了桌角,大有跟桌子同生共死的意味。
后?背被冷汗浸湿,透着凉意,她扯了扯粘着皮肤的襦衣,小心翼翼地看着祁乾。
他似乎很痛苦,整个人蜷缩在床上,卷成了虾米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