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抚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一边劝道:“但侯爷那人您也知道,就是有点儿爱色,除此之外也没旁的毛病。”
“吴家丫头?还未嫁入孟家时,他惦记吴
丫头?,前两年出事后,又开始紧着人家女儿不放,这还没有毛病?”
“我跟老侯爷也都是安份守己从不乱来的人,怎么就生出了这么一个不顾门?楣,辱没家风的糟心玩意。”
嬷嬷宽慰道:“许是孟姑娘与当年的孟夫人着实相像,侯爷这人您也知晓,自幼就拧巴得很,没得到?的东西能盼着到?死。”
“左右孟姑娘已有身孕,侯爷就算强求,怕是也只能竹篮打水一场空。”
老夫人又是叹了一口?气?:“只望如此了。”
另一边。
孟萝时带着丫鬟们浩浩荡荡地返回教坊时,演出已经结束,嬷嬷守在大门?口?,拿着笔和账本,狠狠给她记了一笔。
旷工演出需要其?他舞姬多跳一场补上,因而?扣掉的工钱其?实会一分不少地补给另一位舞姬,当作加班费。
孟怀瑜以往乖乖待在教坊的时候没少拿加班费。
那段时间,小金库满得差点合不拢,孟萝时兴奋得就差没抱着金银细软一道睡觉。
“副使大人在四楼吗。”孟萝时问路过的一位姑姑。
姑姑微微愣了下,继而?礼仪道:“见过孟姑娘,大人正在二楼会客。”
会客?
她抬眸望向二楼,点亮烛火的每扇窗户上都影影绰绰地摇晃着人影,唯有一扇窗户微微打开,挂着一盏精致的六角宫灯。
像是在故意提醒什么。
“大人会的客人是谁?”
姑姑暗暗地瞄了眼孟萝时的小腹,低声?道:“是太子殿下还有……东漠公主。”
孟萝时轻皱了下眉,怀疑自己听错了,看着姑姑又问了一遍:“谁?”
“太子?殿下以及东漠公主。”姑姑一字一字重复,生怕她听不清,甚至靠近她耳畔说。
“我没聋。”她捂住右耳,眸色复杂看向那盏宫灯。
宫内独有的六角宫灯,为?何要故意挂在外边。
“福来,你去后厨让师傅们准备糕点和酒,容我去房内换套衣裙,然后一道去二楼。”
歌舞刚好停下,嘈杂吵闹的环境安静了一瞬,周围的人几?乎都听到?了她的话,露出八卦的眼神。
视线在二楼和微隆起的小腹来回摇摆。
孟萝时无?语地扯了扯唇角,逃似的往内厅跑,福来和六个丫鬟跟在后面紧追不舍,引来更多客人好奇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