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将馄饨挪至她面前,双手?递上?汤勺:“姑娘小心烫。”
“谢谢。”孟萝时下?意识道谢,等反应过来后?,夏至已是一副惊奇的表情?。
她接汤勺的手?尴尬地停在空中,继而当没?发生般放进碗里,仿佛刚才道谢的那人不?是她。
“婆母前段时间?同我说你因孟家的大难患上?了失魂症,看来确有其事。”陶氏笑得温柔,抬手?让冬枣将门窗全部打开,“散散味,免得入寝了还?闻着味挨饿。”
孟萝时自醒来就能闻到一股浅浅的纸灰味,只是不?知道烧了什么。
“传得真快,都到老夫人耳朵里了。”
陶氏搅拌着碗里的汤水,不?经意地瞥了眼窗外,道:“有人想?用此做文章,自然快。”
“嗯。”孟萝时嚼着馄饨点了点头,顺着她的视线也瞧了眼,清澈的瞳内含着一抹无语,“跟狗皮膏药似的,藏都藏不?好。”
话?落,耳畔再次响起敲碗声,孟萝时疑惑地看向疯狂眨眼睛的陶氏,沉默了下?,她忘了门外屋顶上?还?有偷听。
这段时间?过得太安逸,现代又忙于刷宫斗剧和端午活动,导致她大脑储备过载,某些时候她会幻想?世界什么时候毁灭。
“没?事,死不?了。”孟萝时摆烂道,“有好几?个我都记住身形和藏的习惯了,玩躲猫猫一抓一个准。”
说着她还?宽慰地拍了拍陶氏的肩:“与其遮遮掩掩自我内耗,不?如大大方方社死他?人。”
孟萝时端起馄饨碗,走到门外先是跟藏在柱子后?的黑衣人打了个招呼:“呦,老哥,又藏这儿呢,用晚膳了吗,要不?要一起来点。”
黑衣人没戴面罩,见她仿佛在跟隔壁邻居打招呼的一副自?来熟样,脸色像打翻的调色盘,变了又变,最?终看着她手里的馄饨冷哼了声,轻功上了屋子。
孟萝时穷追不舍,往嘴里塞了一个馄饨后走到院子里,望着蹲在屋檐上的两人,月光洒在他们身上竟然还有几分朦朦胧胧的神秘感。
“老哥,你?把人瓦片踩断了,这样不好。”她毫无顾忌地放声喊话,“你?下来,我有些心里话要跟你?说。”
两老哥无动?于衷。
“你?盯我也盯了快两年了,从我身上盯出一朵花来了吗?”
“你?不下来也没关系,等天亮我就去宫门?口?击鼓鸣冤,状告你?们偷看女子洗澡,换衣服,还偷肚兜……”
她越说越过分,老哥终于憋不住破防,反驳道?:“放屁,谁瞧你?洗澡,我们是有职业操守的暗卫,经受过严格训练,绝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孟萝时单手托着碗,一口?一个混沌吃得尤为高兴,一双笑眼弯似月牙,眸内是明?媚的微光:“藏都藏不好,暗卫这个职业不适合你?。”
“这样,我这里有几个轻松又闲的工作,大门?保安怎么样。”
暗卫听不懂她的话,又说不过她,气得轻功一连跑出德安侯府,彻底消失在孟萝时的视线范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