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祁乾回得很快,“我需要确保使团的安危。”
孟萝时无语凝噎:“那你去保护公主,逮着我做什?么。”
兵器相撞和血肉被划开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时不时掺杂着惨叫,宛如杜鹃啼血悲鸣。
祁乾看着单手持着软剑与黑衣人打得有来有往的黛丝提公主,神?色晦暗至极,连带着嗓音也染上了几分戾气:“孤抓着你,你都能想办法?给自己谋婚事,逃离孤身边,不抓着,岂不是黄鳝打洞,一手泥?”
孟萝时右耳朵听到是男人有力的心跳声,左耳朵则是枪声刀影的厮杀。
“我要是不给自己谋婚事,今晚给你父皇侍寝的妃子就会是我了。”孟萝时甩了下他握着的手,没甩开,更气了?,“还?是说你想让我给你做后娘?左右圣旨还?未昭告,你要不是介意,我现在就去找陛下……”
祁乾捏住她的上下嘴唇,手动闭麦:“闭嘴,不要用怀瑜的嘴说孤不想听的话。”
“唔……唔。”孟萝时嘟着嘴,心里疯狂骂人。
皇宫的禁卫军都是精兵强将,半盏茶便将黑衣人们全部击杀,一个活口都没留。
载歌载舞的阳双殿一瞬变成了?猩红黏腻的地狱,血腥味压着酒肉饭香在大?殿内回荡,白砖石红得刺眼,多看一眼都让人心悸。
“殿下,差不多了?。”谢期跨过尸体走至两人面前,只瞧了?一眼相拥的两人,尾指便颤动不已。
祁乾松开手,将指尖沾上的口水擦在少女肩头的衣物上,冷淡道:“嗯,明日一早你带她回教坊。”
孟萝时眼睛一亮,急忙从他怀里挣扎着抬头?:“你不强留我在东宫了??”
祁乾睨了?她一眼:“今日过后,宫内局势极为不稳定,等过些时候,孤亲自来教坊接你。”他顿了?下,忽然俯身直视着她,漆黑的眼瞳内隐隐有火光跳动,“如果你敢跑,整个教坊都将为你的行为负责。”
孟萝时默默地打消了?跑路计划,笑眼弯起:“再过几月我便是宸王侧妃,怎么会跑呢,殿下多虑了?。”
“你最好?是这么想的。”祁乾伸手抚上她的脖颈,拇指摸索着那根碍眼的粉色带子,“我既然不介意你是孟家嫡女还?是教坊舞姬,就说明后娘和婶婶这种?身份,我同样不会在意。”
“怀瑜说让我不要总是欺负你。”他说着唇角弯起的弧度越来越大?,红血丝再度攀上眼眶,“你想玩,那孤就陪你玩。”
谢期轻皱了?下眉,将右手背在身后,出声提醒道:“殿下,使团过来了?。”
祁乾正在解粉色带子的手顿了?下,继而站起身,面色冷峻:“带她走。”
孟萝时跟着谢期离开时,黛丝提气恼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本公主未来的夫君,你们就是这样对待不远万里来贵国和亲,以示友好?的东漠?”
祁乾神?色不明地看着少?女走路稍显跛脚的腿,舌尖轻抵了?下左腮,随即转身拦住忿火中烧的使团:“此番是我们疏忽,未曾想到刺客竟能不顾一切闯进宫内行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