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孟怀瑜想?做什么?,也不知道完成?这些任务会有什么?后果?。
但两年的寿命刚好是永康三?十一年,孟怀瑜被?斩首的时间。
教坊。
一阵有规律的敲击声在四楼书房响起,持续一段时间后消失,继而又响起。
谢期倚靠在椅子上,任由颤抖的右手敲打椅子扶手,他面无表情地望着侧边的纱幔,语气淡漠:“听不懂,你敲一
百遍也是一样。”
右手停了一瞬,然?后只敲了一下。
“可以,你先说胥黛藏在哪里。”
空气很安静,许久后,那阵有规律的敲击再次响起,谢期扯了扯唇,讥讽道:“孟萝时为何没说出胥黛的名字,你最是清楚不过。”
他嗓音冰凉刺骨:“你要发疯,我陪你发了,现在孟怀瑜也要发疯,你是想?让一无所知的孟萝时送命吗。”
右手静止不动?了很久,随后继续敲击。
谢期的神色很平静,透着一股压制的疯感:“今日若是我去晚一步,孟怀瑜就是一具彻彻底底的尸体,而她体内的孟萝时很有可能会跟着一起死亡。”
白烟自紫砂镂空香炉内袅袅升起,飘向半空消散,屋内的檀香味很重,谢期并不喜欢这种味道,闻久了甚至犯恶心?。
但谢承安喜欢,他前脚灭掉檀香,宿二就会像个缺心?眼?般再点燃。
他起身走到窗边,将窗户推开,徐徐微风拂过,带走些许檀香味。
“你太?自信了,谢承安,总有一天你会被?这股自信拉入地狱。”谢期侧靠在窗沿边上,视线内是熙熙攘攘的街道,“我有时很疑惑你为什么?跟我同名同姓。”
“我个人认为,你应该叫谢癫,而不是谢期。”他将右手放在身侧的案台上,不疾不徐道,“你刚才不是敲得很欢快吗,怎么?不敲了。”
原本?颤抖的右手毫无动?弹,谢期等?了片刻,轻“呵”了声。
下一瞬,心?脏猛地收缩,如同被?无形的手抓住拉扯,他指尖死死扣住窗沿,指甲陷入木屑内。
“我无法主动?离开,就代表你无法夺走身体的掌控权,这是死局。”血色退却后,他的面色极其惨白,下唇的牙印一个比一个深,他微微弯腰,试图减弱这种灵魂撕扯般的疼痛。
汗水不断冒出,汇聚后落下,无法忍受的痛苦让他意识一阵阵的恍惚,呼吸声仿佛有回音般在耳内回响,无数的黑点在模糊不清的视线里旋转。
他单膝跪地,甚至想?要配合谢承安的抢夺,主动?离开这具身体。
但这种配合微乎其微,当视线完全暗下来后,他朦朦胧胧地瞧见了一个人影,远到连男女都分不清。
“大人,发生什么?事了。”宿二两步跪到他身边,以极快的速度,环顾了一圈书房,“有贼人闯入,还是有人给您下毒了。”
谢期睁开眼?,眸内满是红血丝,汗水顺着眼?皮落进眼?内,他喘息了许久手脚才恢复些许力气:“扶我去软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