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你这是……”就在这时,陆欣妍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到了李逸身旁,压低声音轻声问道。只见李逸面色凝重地看着前方,稍稍侧过头回应道:“这是一种心理战术。要知道,对于这些吸毒的人来说,他们所说的话可不能轻易相信啊!这些人为了应付咱们,随口编造出一个子虚乌有的人物都是极有可能的事,这种情况简直太常见啦!我之所以特意提及她儿子,目的就是想让她在开口之前能慎重思考一番。”自从得知眼前这位名叫刘新兰的女子竟然是一名吸毒人员后,李逸心中便立刻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深知与这样的人打交道绝非易事,于是在路上又向段成虎详细打听了一些有关刘新兰的其他情况。毕竟像这类瘾君子,很多时候都会信口胡诌、谎话连篇。若想要从她们口中撬出真话,那就得采取软硬兼施的策略才行——将戒毒所当作那根威力巨大的棒子,高悬于头顶,给其以威慑;与此同时,适时地提醒对方孩子的存在以及可能面临的后果,则相当于递过去一颗甜蜜的糖果,诱使其权衡利弊之后乖乖吐露实情。现如今,这件事竟然已经被卷入了一桩错综复杂的案件之中!如果在如此关键的时刻,对方竟敢肆无忌惮地编造出一个谎言来混淆视听,下定决心去追查到底,给她扣上一顶作伪证的帽子绝对不是无中生有的事情。然而,就当前的局势而言,似乎尚未发展到非得采取这般极端手段的紧迫程度。话虽如此,但要是能看到对方积极主动地予以配合,并展现出立功的良好姿态,那可就另当别论了。尽管表面上看,这仅仅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立功表现而已,对于普通人无所谓但是对于这种吸毒人员来说,可以说是一个好事,以后再遇到任何问题,看在立功的面子上,不至于太为难她,眼看着规定的时间即将流逝殆尽,一直沉默不语的刘新兰终于缓缓张开了嘴巴:“我突然想起了一个人,就是不知道和你所说的究竟是不是同一个……”听到这话,李逸眼睛一亮,他深知时间紧迫容不得丝毫耽搁,于是直截了当地说道:“赶紧把详细情况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那大概是在那场骇人听闻的杀人案发生之前的两三天吧,具体时间我也记不太清了,但可以确定的就在那段日子里。我没事就坐在那家名叫东东发廊的店里等着接活儿”“一个身影突然闪进了店里。看那个样子好像生怕别人看到他进入店里一样,不过这样的男人不少,早就习惯了,可他的样子却让人觉得有些古怪。只见他一副紧张兮兮的模样,眼神飘忽不定,像是做贼心虚似的。而且,当时明明正值盛夏,天气热得能把人烤熟,可他却穿得严严实实的,好像生怕别人看到他身上的什么秘密一样”“他走到我面前,结结巴巴地说要洗头。我一听,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这人咋这么怪呢?于是我故意逗他道:“先生,您要洗的到底是哪个头啊?”本以为他会明白我的意思,没想到他一脸茫然,显然是没听懂我说的话。但是目光却直勾勾的盯着我们后面的房间,我当时就明白了,这家伙要么是个初出茅庐的新手,啥都不懂;要么就是第一次来我们这儿,对这里的规矩一无所知”“就这些吗?”听完我的讲述,李逸皱着眉头问道,脸上露出一丝不满的神情。他一边说着,一边向身旁的陆欣妍打了个手势,示意她赶紧记录下来。而陆欣妍则迅速拿起笔,认真地在本子上写下了关键信息。“不止,像这样的雏儿虽然数量众多,但要说在那段时间里特别奇怪的,恐怕也就只有那么一个。我第二次询问他的时候,他倒是毫不掩饰地直言说是来找女人的。我一听便心领神会,于是半开玩笑地问他觉得我行不行,结果没想到这小子竟然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了我,还口出狂言说我不行。那会儿店里还有其他客人在场,只见他转身就跟着另外一个人匆匆忙忙地上楼去了。当时我并没有把这件事太过放在心上”“当时看着那个样子,虽然有胡茬,不过我们见的男人多了,看那个人的样子一看就知道也就是二十岁出头,他上去之后,前后连五分钟都没到,这男人居然慌慌张张地从小黑屋里冲了出来。直到这时,我才从那位姐妹口中得知这小子身上不对劲的地方”“一般进了房间之后,其他人都会要求先脱掉衣服再行男女之事,可这小子倒好,不仅自己穿得严严实实的,甚至还让我的那位姐妹也不许脱衣服就这样办事。虽说咱们干这一行的时间也不短了,偶尔碰到几个有着特殊癖好的男人也算不得什么稀罕事儿,但是这小子穿着衣服办事,还是要求双方都穿着衣服的还真的是头一回”“而且听下来的姐妹说,这小子手臂上露出的那些伤疤实在是有些引人注目。仔细一瞧,便能发现那些伤疤大多都是被烟头烫出来的痕迹,而且从疤痕的模样来看,显然已经存在很长一段时间了。关键是办事的时候,那个男人根本就硬不起来,甚至连这事情都琢磨不明白怎么办”,!“当时那个姐妹心里可憋屈了,二话不说就冲着那男的开骂。那男的居然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撒腿就跑!我那会儿都还没离开呢,眼睁睁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要说那段时间这附近最古怪的男人,非他莫属啦!咱先不说别的,一个大老爷们儿,如果自己真没啥本事,咋还好意思往这种地儿凑呢?这不纯粹是找骂、等着让咱们看笑话嘛!”刘新兰一边说着,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流露出一抹轻蔑的笑。一旁的李逸却敏锐地捕捉到了其中的关键信息——许多陈旧的烟疤。这些烟疤不仅数量众多,而且看上去存在已久。这一发现令李逸不禁陷入沉思:通常情况下,出现如此多且历时长久的烟疤,只有两种可能性。其一,这人或许有着自我虐待的癖好,并且已经持续了相当长一段时间;其二,则有可能是长期遭受他人施与的此类伤害,以至于伤痕累累难以消除,但是毫无意外无论是哪一种情况都说明这个男人本身一定是存在着一定的心理问题的,李逸再次将目光看向刘新兰,不肯放过任何蛛丝马迹,追问道:“关于这个男人,还有其他更详细的情况吗?比如他说话的口音,或者有没有这个男人其余的身份信息”显然,李逸并未打算轻易放弃这条线索,“口音嘛,那应该就是咱们临海本地的口音啦,不过具体叫啥名字呢,我可真是想不起来,还有啊,那人的身高和长相,我也都没啥印象喽!这中间隔的时间实在是太长啦!”就在这时,刘新兰说出的这番话语,李逸倒是觉得完全可以理解。毕竟这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如果不是因为那个人有着特殊之处,恐怕早就被遗忘得一干二净,这就好比小时候看过的那些小品相声里的精彩片段,由于特别搞笑或是充满趣味,所以才会让人记忆深刻。而那些与之关联性不大的事情呢,则往往很容易就从脑海中溜走啦!紧接着,李逸又追问道:“那么当时负责招待他的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呀?现在还能跟她取得联系吗?”只见刘新兰摇了摇头,一脸惋惜地回答道:“唉,那人已经死啦!当初这案子刚发生没多久,她就回自己老家去了。谁曾想到,后来听说她坐的车不小心掉下山坡,就这样把命给丢了!”听到这里,李逸不禁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说道:“死了?真的能确定吗?”他怎么也没想到,好端端的一个人,竟然会遭遇这样的不幸,就这么突然离世了。“应该就是这样没错啦!之前我偶然听到她们老板私底下闲聊时提起过这事呢。据说啊,那女人应该是真的去世了。我们这一行,无论在哪家店做买卖,可都是要交易押金的呀,差不多得有五千块那么多呢!但那个女人一直都没回来取这笔钱,所以我觉得这事儿十有八九是真的。”刘新兰一边回答着李逸的询问,一边毫无保留地把自己所了解到的情况大致讲述了一遍。“嗯……好的,谢谢你提供的这些信息。不过,除了这些之外,你还有其他什么发现或者能想到的细节吗?”李逸继续追问道。刘新兰皱起眉头想了一会儿,然后摇着头说道:“警官,我知道的真的都已经告诉您啦,剩下的我确实不太清楚咯哦,对了,当时和那个男人交谈的时候,我留意到他的双手特别脏,尤其是手指缝里,居然还夹杂着好多煤灰呢!担心他到处乱摸弄脏东西,我特意让他先去把手洗干净了才准许他上楼的”:()破案:我真的不是反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