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恣,你又凶我。”
……
得,这下她是真没脾气了。
离婚以前,她再让贺承泽喝一口酒,那她就把贺字倒过来写。
或许是刚才猛刹猛停,一上楼,秦恣都还没来得及问,贺承泽先去了卫生间将胃里的酒全吐了。
生无可恋地站在门口等人,秦恣第一次对自己的眼光产生质疑。
说好的安全可靠沉稳系人夫呢?怎么婚后爆改娇气粘人阿拉斯加?
她叹了口气,但心底并不嫌他烦人,反而舔唇笑了笑。
这些年来,应酬酒局上秦恣没少喝过酒,毫不夸张的说,她的酒量比贺承泽好了不知多少倍。
合作方看她是个年轻漂亮还健谈的女人,想当然地都灌她几杯酒。
从一开始的隐忍强撑,到现在游刃有余随时有拒绝的权利,这一路走来的艰辛只有她自己清楚。
秦恣不是有底气有背景或者有人撑腰的坚韧小白花,面对那些下流、傲慢的眼神可以斩钉截铁地拒绝。她能做的,只有对自己更狠,一路干到把曾经为难奚落过她的油腻男一个个踩在脚下,成为她在风投界扬名立万的垫脚石。
当然,这现年想为她挡酒的男人,更是多到数都数不完,只不过在她看来,那些冠冕堂皇实则想趁机邀功,妄图得到她垂青的人,和那些劝酒的没什么两样。
男人,总是带了同一种目的,包装上不同的手段,实则脑子里想的不过都是那一件事。
所以对于贺承泽今天的行为,她没什么可感动的。
只不过不一样在,他是真心对于带秦恣来这个饭局感到歉意,并且真诚地认为这些酒本就该他来喝。
“学姐?又见面了!”
一个金发的年轻小帅哥忽然出现,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拍了拍她的肩膀。
“不好意思,你是……”
秦恣觉得这人有些眼熟,可半天都没在脑海里搜索到与这张脸相匹配的名字。
“你不记得我了?就上个月,我们在门口咖啡厅见过一面,你还让我加了微信。”
男孩有些失落,随即害羞地挠挠头提醒道。
“啊,是你啊。”
她的列表里的确有这么一个人,仔细想想似乎还是她跟贺承泽相亲那天,随手加上的。
“你怎么也在这里,之前都没见过呢……”
小帅哥热情搭话,却让秦恣犯了难。
怎么办,人家一看就是将她当成了潜在发展对象,她总不能这时候突兀地说“我是来陪我丈夫也就是物理学院有可能是你导师的贺承泽先生来加班的”吧?
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秦恣一回头,发现贺承泽居然又恢复了往日里那副高岭之花的样子,双手抱臂站在了她身旁。
不会吧,他不会又要发酒疯吧?
“这是我太太,陪我一起来给你们改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