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慌里慌张的给清羽施了一礼说,
“我,我跟明溪师弟晚饭总是吃不饱,天不亮就会饿了,所以,我就每日约了小明溪趁着天没亮偷偷去厨房拿吃的填补肚子,不过今天我在厨房门口等了他好久都没有来,以为他睡过了,可是去他房中也不见他,近日魔教教徒肆虐,我,我怕他出事,又不敢告诉师傅。。。。。。”
清羽听着眉头稍稍舒展了些,柔声责怪她道,
“我当你这样急匆匆的是什么事情呢,原来是这个,红袖,你不用担心,只要他不离咱们寒水阁的地界,就绝对不会有事,我再附近都设置了防范的阵法,魔教的人若要穿过阵法,再躲过夜间巡逻的人将小明溪劫走,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再说,若是魔教的真的闯进来要不声不响的劫人,就算是将你劫了去,也不会劫走他啊,好了,你回去在休息下吧,离天亮还有些时候,”
他拍拍还有些紧张的红袖的肩膀,然后又对她说,
“你跟明溪饭吃不饱应该早些与我说的,我要厨房在多做些就是了,阁中一向是饭食定时定量,所以很少有剩余,你去厨房看看吧,应该还有些馒头包子什么的,今天先垫补一下,明日就不用再夜里起来找东西吃了,”
红袖低下头,似在自言自语,
“可是他确实不在房中,又去哪里了呢?”
清羽劝慰她说,
“也许这会儿正在厨房门口等你也说不定呢,好啦,没事啦,你回去吧,”
打发走了红袖,清羽已是毫无睡意了,他决定出去转转,
近几日,他的神经一刻都未放松过,阁中事无巨细,几乎都是由他打理,跟之前不同的是,现在还要在加上挽香宫弟子的宫务,还有即将迎来的七星连珠日对付魔教的进攻,他应接不暇,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唉,要是师傅和明羽师弟都在那就好了。。。。。。”
恍惚中,心里又有一瞬想到了他们,更是半刻都不敢放松,他肩上的担子太重,既不能辜负师傅的重托,还要照顾好他师傅最放心不下的墨月,
这些日子,墨月并非什么事情都没有做,为了保证神器封印之事万无一失,她几乎是时时都泡在镇压神器的宝殿中,瞒着大家暗自里不知出了多少力,她的身体明显都有些虚弱了,
天色微微泛白,弟子们有些已经醒来,三五成群的练剑或者是在静室里读书,清羽知道他们比平日更加努力心中也是倍感欣慰,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人,
“清羽师兄!”
又是红袖急匆匆的跑来找自己了,
“糟了,明溪师弟真的不见了,我在阁中找了他好久都找不到,还有玉晴师姐,我本想找她帮忙的,可是也一直没有找到她,是不是真的出事了。。。。。。”
清羽心头一惊,
“明溪还没有回来?夏玉晴也不见了?”
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他的心头,
“马上清点下人数,看看还少了谁!”
一声令下,红袖更是焦急的跑开去办了,清羽自言自语的长叹了一口气,
“不会真的出事吧。。。。。。”
他找了昨晚巡夜的弟子,他们回答说并无异常,清羽不想让这件没边没影事搞得大家人心惶惶,所以压了下来暂时没有大肆询问,在确定了阁中只少了明溪和夏玉晴两个人后,他叫了昨夜巡夜的两个弟子,还有在阁中能替他分担部分事物的他信得过的几个弟子,跟着红袖,一起出去沿着山路一道搜寻,很快便在挽香宫附近的林子里,看到了夏玉晴的尸体,
“这,这是怎么回事?玉晴师姐她。。。。。。我们,我们该怎么办啊?!”
红袖怕的不得了,远远看着站在许清羽的身后不敢再往前上一步,清羽安慰的拍拍她的头,然后慢慢过去查看夏玉晴的尸体,片刻,他神色凝重,低哑着嗓子说,
“抬回去,如实禀告墨月上仙,然后加派人手继续找明溪。。。。。。”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底气明显不足,他知道这是真出事了,而且是大事,更让他担心不已的是,明溪现在的情况他一无所知,但肯定是凶多吉少了,
红袖看他这个样子,本想在问问,可是清羽却难得的面有怒色,
“你们宫里的夏玉晴,她是何时跟魔教串通一气的,又隐藏多久了,你们一点都知道吗?江若鸢不在,她是你们的大师姐,先前宫内的大小事务虽不是她一手掌管的,但是你们日夜与她相处,她的言词行径,你们真的就察觉不到一点异常吗?!”
“这!这怎么可能!”
红袖听得一脸惊恐,虽然夏玉晴自从那次无故被墨月赶出宫门罚了禁闭后撤掉了她几乎所有的职责,但是她一直都是谦卑顺从的,从来没有过半分忤逆,更别提勾结魔教,图谋不轨了,
清羽知道问她什么也问不出来,便赶紧回阁中回禀墨月了,
“人是昨天深夜死的,腹中所留凶器是魔教的,并无挣扎,没有打斗痕迹,一击致命,她应该是入夜后刻意将魔教中的某人约出来,只是不知道那人为何会在最后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