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到了。”
孟怀瑜笑开了,不疾不徐道:“时辰不早,大人?该走了,东宫后院外男不得入内。”
“啪”一盏烛火猛地熄灭,接着?是第?二盏第?三盏,越来?越多的烛火熄灭,屋内彻底坠入漆黑,窗外隐隐有鸟叫声。
在凛冽的寒风里明显又怪异。
“你……真的不打算走。”
视觉感知能力下降后,其?他的感官像是弥补般直线上升,孟怀瑜竟然听到他的声音在颤抖,似乎还有一丝的期待。
她觉得自己疯了。
竟然诞生出这种可笑的错觉。
“不走。”
“太子能帮你做到的,我也能。”
男人?似乎往前走了一步,孟怀瑜条件反射地往后退,链子在地上拖延出声音,她的小腿磕到茶桌。
茶杯在撞击下倾倒,滚烫的茶水溅在皮肤上,刺痛感传来?一瞬,茶杯碎裂的声音也一道响起。
空气再次安静,谢承安借着?极其?微弱的月光,模模糊糊地瞧见了她抗拒的轮廓,他苦笑着?闭上眼,无力感将?他淹没的刹那,他居然觉得不足为奇。
所以一开始为何会抱有幻想。
认为她或许大概可能……会愿意跟他走。
奇怪的鸟鸣越来?越急促,寒风吹散屋里的热意,浓郁的茶味也随之消散。
不消片刻,门猛地被踹开,金色长?锁在剧烈的震动中挂在门上摇摇欲坠,炽热明亮的火把像一圈圈橘色的球,挤满西厢房。
刺得眼睛生疼。
她不适应地闭了闭眼,继而看向暴怒的祁乾,嗓音平静:“殿下是准备拆了西厢房,还是烧了西厢房。”
祁乾带来的人?在屋里?仔仔细细地搜了一圈,除了刺骨的寒冷,什么也没?有。
“谢期是不是来过。”他目光如晦地望着窗户,正下方的地板上是雪化?后蜿蜒的水渍,混合着少许泥土。
隐隐约约能看出?脚印的形状。
孟怀瑜拖着链子走回床铺,身子倚靠着床架,神情疲惫:“没?有。”
随着话音一落,茶壶摔碎的巨大声响炸开,橘红的火把光悉数从屋里?退出?,影影绰
绰地在窗外摇晃。
“为什么要骗我。”祁乾绕过屏风,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少女,漆黑的眼眸再次被红色覆盖,狰狞又骇人?。
他的失控更严重了。
孟怀瑜垂着眼睫沉默了许久,忽地伸出?手拉住了他的衣角,轻轻地说?:“太子哥哥,抱抱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