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萝时不由蹙眉:“你等等。”
她爬下床走到桌边用钥匙打开抽屉后,取出最上方的记事本,迅速翻到前段时间记载的内容。
孟玉时好奇地凑过来,惊的嗓音变了调:“对对对,和你写的一样,在皇宫里,落雪天,那雪被染得血红血红的,贼牛逼。”
他说完后突然?反应过来,错愕地看着姐姐:“诶,为?什么你会跟我做同一个梦。”
孟萝时合上记事本,神情严肃:“除此之外你还梦到了什么。”
孟玉时很少?见她这副模样,心中?疑惑被血脉压制,老老实实道:“我还梦到自己?变成了个傻子,好像是在山里的小木屋,门上刻了什么字……”
他边说边努力地回忆,但画面太过模糊,以至于他只?记得零零碎碎的片段。
“记不太清了,反正脑袋是按在脖子上的没错。”
孟萝时不自觉地开始咬下唇的死皮,硬生生地拽出古代世界的愤怒被全部?冲散,她疑惑道:“你确定梦里看到的被砍头的人?,长?着我的脸?”
孟玉时犯怵搓了搓小臂的鸡皮疙瘩:“你能不能别描述得那么恐怖,什么叫长?着你的脸,那不就是你嘛。”
“我被吓醒后还专门问了我同桌,她说可能是上辈子的事情,不然?也解释不通你为?什么穿着古装。”
孟萝时后腰抵着桌沿,冥思苦想了许久后,拿过纸笔拍在桌上:“把你在梦里见到的景物,不论是写还是画,都记下来。”
孟玉时愣愣地看着素描纸:“只?是个梦而已,没必要吧。”
“这是你半夜出现我房间的报应。”孟萝时拉开椅子,拍了拍,“快点?,画完滚回你房间睡觉。”
“过河拆桥……”孟玉时心不甘情不愿拿起笔,边记边还嘀嘀咕咕的蛐蛐孟萝时。
孟萝时困倦地打了个哈欠,拿过手机无意识地点?开软件再?划掉,思绪被错综复杂的梦境缠得纷乱。
她和孟怀瑜的长?相仅仅停留在神似,站在一起最多被人?怀疑是两?姐妹,连双胞胎都算不上,若不然?早在最开始,她就会怀疑古代世界的真实性。
况且孟玉时和孟怀瑕也长?得完全不一样。
一个小时候被取矮冬瓜外号,一个自小习武,十岁不到就跟着出入军营,比她和孟怀瑜差得还远。
为?什么同样的梦境,他看见的会是他们自身的长?相。
“你什么时候开始做这种梦的?”她用手机轻敲了下桌面,问道。
孟玉时正在画抽象画,随口道:“前两?天吧。”
他抬头看了眼孟萝时:“我同桌说可能快期末了,压力太大,才会做这种离谱的梦。”
“嗯,你同桌说得对。”孟萝时拿着记事本走到床边坐下,里面记载的所?有梦境都有非常具体的时间。
常年穿梭于两?个世界,她有时会分不清今夕是何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