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贺新颜放手,堵在前面的那辆宾利都没有离开。
司机没想到贺新颜上手就打人,毕竟是自己的东家,他赶紧下车,“贺总,您没事吧?”
贺临均恨得眼里都渗着血丝:“报警!我要告她毁坏财物和故意人身伤害!我要让她赔得倾家荡产!”
宾利车内,沈金洲推了推金边眼镜,该他出场了。
“这位先生,我是新颜小姐的律师,这是我的名片。”
沈金洲公事公办地递出自己的名片,见贺临均把名片扔到地上踩了踩,他也不以为意。
继续笑道:“您要是想告新颜小姐的话,我们也奉陪到底。顺便提醒您一句,您从车里往外扔烟头的行为,违反了《道路交通安全法》;烟头烫伤了新颜小姐的朋友,我们也需要您承担责任。至于您的车窗玻璃,我们该怎么赔就怎么赔。”
贺临均表情阴冷地看着他:“你就是这个贱人的金主?你知不知道她勾搭了几个男人,还替她出头……”
“哗啦!”又一声车窗玻璃被砸碎的声音。
贺新颜正在给白语澜处理伤口,听到声音抬头看过去,就看到拿着小锤子闲适地站在车边的时凛。
我只想替我家小姑娘出口气
男人神情风轻云淡,单手插兜,握着小锤子的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仿佛闲庭信步。
他甚至还笑了一下,眼角一颗泪痣,不笑就带着几分春色,笑起来更是动人心魄。
“非常抱歉,砸了你的车。”嘴上说着抱歉,他却没打算就这么算了。
认真地把其他几个车窗全部敲碎了,才把小锤子扔给沈金洲,接过何晨宵狗腿子地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手。
他看着贺临均,因为身高差异明显,带着居高临下的意味。
“很久以前我就想到贵府拜访了,可惜没能成行,实在惋惜。”时凛笑着说,“不过现在也不晚,正好我可以上门跟贵府好好讨论一下赔偿问题。”
何晨宵:“四哥,哪里需要您亲自上门,让沈金洲去就可以了。”
贺家哪里来的脸,值得他四哥纡尊降贵去拜访?
时凛抚掌叹息:“这辆车落地价529万呢,四个车窗玻璃也不知道我赔不赔得起。”
何晨宵:“四哥您开玩笑,一百辆您都赔得起。您要把这辆车全砸了吗?不尽兴可以继续砸,我赔都行啊!”
说完偷偷看了贺新颜一眼,觉得自己悄咪咪的示好很上道!
既让四哥尽了兴,又把贺新颜砸车窗的责任承担了下来。到时候他都赔了一辆车,对方难道还会计较贺新颜砸车窗的事吗?
时凛:“不砸,我只想替我家小姑娘出口气,又不是耍无赖的流氓。再说了,赔个修理费就好,难不成你还想赔辆新车?那也未免太便宜对方了,他不配。”
何晨宵:“……”
哦,这样啊,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贺临均感觉被内涵到了,无论是那句耍无赖的流氓,还是那句他不配。
他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车是他新提的车,原本想要趁着夏令营结束带贺玉叶去兜风。
可现在车窗被砸成这样,哪怕维修好了,终究不是原装,心里哪能没有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