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隐瞒下来,自我感动,其实于事没有半点助益。
时凛:“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以跟我说说吗?”
骆新颜没有隐瞒,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都尽量客观地述说了一遍,没有掺杂自己的怀疑和猜测。
时凛却迅速抓住了重点:“你舅舅的病是不是还有得治?否则你不会有那么多的犹疑。”
他太清楚骆新颜的个性了,她看似强势又坚硬,其实内心有着软肋。但凡对她好一点的人,她都想要千百倍地回报。
如果骆明晟的病不能治,文湘君的牺牲确实很大,骆新颜不可能不给予回报。
“我是想过要赠与骆氏集团的股份给舅妈。”她把贺氏集团更名为骆氏集团,就是想要给母亲,给骆家留点东西。
骆氏集团的股份,她本来就打算要挪出部分赠与骆家人的。
文湘君自然也在其列,区别只在于股份的多与少而已。
“你会犹疑很正常,这件事不正常的是你舅妈。”时凛的声音很沉稳平静,在这样一个春夏之交的午后,仿佛徐徐而来的春风,吹散了眼前的迷雾。
“你不愿意把你舅妈往坏处想,不想这样揣测一个对骆家贡献巨大的人,也不想让你母亲和兄长处于两难的境地。”
时凛从不高估人性,但也从不贬低人性。
他跟文湘君只有过一面之缘,当时那个情况下文湘君的存在感很低,他甚至没有多看对方几眼,当然也没兴趣去探究对方的人性。
不过哪怕不知道文湘君身上围绕的究竟是什么颜色的雾气,他也可以给出肯定的答案。
“你舅妈绝对有问题,赠送股份的事情,还是暂缓为妙。”
骆新颜:“好。”
她其实已经有了决断,只是被亲情左右,很难说服自己下决定。
时凛懂她,知道她的摇摆不定,直接替她下了决定。
“其实,有些事情我还是想先去了解清楚。”
——
下午,文湘君在楼下裁剪花枝并插瓶。
这是她的习惯,无论走到哪里,生活总需要鲜花的点缀和装饰。
骆明晟作为一个男人自然不会关注到这些细节,却也习惯了有鲜花相伴的温馨。
在生活的细枝末节方面,文湘君一向做到了极致,取悦别人的同时也愉悦了自己,多么划算的买卖。
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文湘君看了一眼,来电号码她没存,却熟烂于心。
她没有任何犹豫地挂断了来电。
在一旁看书的骆明晟抬起头来:“怎么了?”
“没什么,可能是骚扰电话。”文湘君笑了笑,耐心地把手上的插花作品完成。
“晟哥,好看吗?”
“好看。”骆明晟说,“你真的太心灵手巧了,能娶到你是我的福气。”
他想起之前跟文湘君商谈的事情,心有愧疚地说,“湘君,对不起,之前是我糊涂,以后我不会了,我会好好对待你、珍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