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如果不把算计明明白白写在脸上,他或许还愿意忍着脾气跟对方周旋。
骆明晟:“你小小年纪做什么不好,学人家行骗,是真的不怕我报警……”
“晟哥!”文湘君头疼地喊了一声,丈夫就是这样子,明明平时很谦逊温和的一个人,可只要涉及到长姐的事情,他就会像个刺猬一样,浑身的刺都竖了起来。
别人毕竟帮了忙,他这样猜忌对方的用意,未免让人心寒。
文湘君觉得很抱歉,把骆明晟往病房里推了推,“你先去看看阿姐,这里就交给我。”
骆明晟不甘不愿地走了进去。
文湘君抱歉地笑了笑,“我丈夫他也是关心则乱,我为他刚刚的言词赶到抱歉,请你们原谅。”
她顿了顿,有些迟疑不决地看着贺新颜。
贺新颜:“我必须留下来。”
文湘君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那双眉眼里的镇定自若,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可是……”
“没有可是,你们必须听她的。”时凛淡淡开口,“有任何问题,我担着。”
他救人不过是举手之劳,不会在乎家属怎么看待自己,但贺新颜不应该被如此对待。
你的长相明显会刺激到我姐姐
文湘君眼皮跳了一下,这个年轻人给她很强的压迫感,让她不得不谨慎对待。
她手上捏着沈金洲刚刚递给她的名片,烫金的名片上没有任何头衔,只有一个名字——时凛。
“这位时先生,冒昧问一下,请问您跟君恒集团的时家有什么关系?”
时凛:“时君恒正是家父。”
文湘君迅速有了决断,“时家我们当然是信得过的,非常感谢您救了家姐,我这就再去劝劝我丈夫。”
时凛看着她的背影,狭长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
沈金洲走过来,叹了口气:“看样子对方还是比较信赖君恒集团时家的名号,新颜小姐您也别气馁,有四少在,你想做什么都尽可以去做。”
如果是其他人,就冲着对方刚刚的态度,他们完全可以撒手不管。
可病房里躺着的女人很有可能是贺新颜的生母,那就不能不管了。
说起来也让人唏嘘,丢了孩子的母亲总是可怜的。
像骆明薇这样,干脆停留在时光深处,再也不肯走出来的,就更加让人难过了。
只要怀抱淳朴善良想法的人,都会忍不住期望她能够跟她的孩子团圆,以慰藉她受到的伤痛。
贺新颜抬眸看着许景阳,“你回去吧,明天还要上学。”
许景阳:“我不,我要陪着你。”
他敏锐地察觉到贺新颜心绪不平静,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离开。
许景阳想了想,补充了一句,“再说了,我也很担心骆姨。臻表哥也说了,让我帮忙照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