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没再传出声响,霜雪不再说话,把马车赶得更稳当些。
秋月已经睡着了,马车一晃一晃的,格外好睡。
透露
贺知昭再见到秋月的时候,距离上一次见面已经过去十天了。
若不是秋月每隔三天都会派人来传个口信,他就要亲自去逮人了。
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忙些什么,忙到人影都见不着。
他看着埋头吃饭的秋月,精神头看着不错,眼底却有浅浅的乌青,一看就是没有好好睡觉。
他耐心地等着她吃好了,才和她严肃地谈论这种不顾惜身体的错误行为。
他很是不解:“家里又不缺银钱花用,你为什么要这么拼命?你在追赶什么?”
语气很严厉,秋月知道这次没办法蒙混过关了。
她打算趁机透露出一些信息。
她确实也需要贺知昭的助力,她一个人的力量还是太小了,累死累活的,速度还是远远不够。
贺知昭如今有军权有爵位,有钱有人,手下聚集的还都是各式各样的人才。
若是他能伸手建立情报网,那么她就可以翘着腿坐在一边喝茶了。
她试探道:“我说什么,你都会相信吗?”
贺知昭道:“只要你说,我就信。”
秋月道:“哪怕很荒谬?”
贺知昭道:“只要是你认为可信的,我就相信。”
秋月祭出经典的穿书桥段:“好吧,我做了一个梦。”
才刚开口,她都嫌弃这是一个烂梗。
奈何她也想不出其它说辞了。
这里没有量子力学,无稽之谈可不就只能假托做梦的名义了?
她忍着快要抠出三室一厅的尴尬,强行编造道:“你受伤之前,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你一生中会有两次比较大的危机。”
“一次就是你这次受伤,已经应验了,还有一次会发生在一场宫变之中。”
贺知昭瞳孔微缩,他万万没想到,秋月的理由是这样的。
他没有打断她。
秋月继续道:“我本来是不信的。以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一定是我太担心你的安危了,所以才会做这样的梦。”
“可谁知道,距离那个梦几个月之后,我们就收到了你受伤的消息。”
“如此一来,容不得我不信了。”
“所以我想做些什么,来帮助你平安度过第二次危机。”
贺知昭顺着她的说法,想了片刻,问道:“你不是单纯地想做生意。你到底在做什么?什么宫变?谁发动的宫变?”
秋月继续道:“梦里,七皇子一派借助武安王府的兵权,在皇上重病之际逼宫篡位,最后还是你力挽狂澜,平息了这场叛乱。”
“我想把月妆坊开到武安王府的封地上,安插进探子,盯着他们军队的动向。”
信息量有些大,贺知昭又缓了好一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