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再有下次了,你原谅我这一次,好吗?”
喻清莜还没说话。
秋月从雁雪身后支出半个脑袋,两只眼睛骨碌碌地在两人身上来回看了看,开口道:“我小时候听我娘和邻居婶子们聊天,她们都说脾气急躁、行事冲动的男人要不得,有家暴男的潜质。”
“家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的区别,绝不能姑息。”
说完又害怕似的,立刻把脑袋缩了回去。
雁雪捏了捏她的手臂,示意她少说话。
楚风快被气死了。
家暴男三个字,虽然以前没有听过,但意思却很好理解。
要么就是在家里使用暴力的男人。
要么就是对家人使用暴力的男人。
总之都是烂渣子。
他好不容易把喻清莜哄好了一点,却突然被这样一口又大又黑的锅扣到头上,可以说是前功尽弃。
他看了看躲起来的秋月,这下是真的想把她抓过来胖揍一顿,让她尝尝暴力的滋味了。
但这似乎又正中了秋月的评价似的,简直进退不得。
楚风气得直咬牙,一时不知如何辩驳自己不是秋月口中那样的人。
正当此时,喻清莜也闲闲地道:“你娘说得很有道理,都是过来人的经验之谈。”
秋月狠狠点头。
想到他们看不见,颇为响亮地“嗯嗯”了两声。
主仆俩一唱一和的,可以说是非常默契了。
楚风气笑了,居然还敢火上浇油。
他看着秋月的方向,道:“你走出来些,我们好好聊聊,我怎么就暴力了?”
“我刚才可一点没用力。”
“你也来解释解释,你既眼神那么好,一眼就看到了我,为什么不跑也不喊?”
“这不是一个丫鬟,在内院看到一名陌生男子时该有的反应吧?”
“如果你心里没鬼,为什么行为如此鬼祟?”
你也知道自己,不该半夜出现在人家的后宅内院啊!
秋月腹诽。
她没有听话地走出去,依旧死死地藏在雁雪后面,解释道:“我相信我们姑娘的本事。”
“如果不是她请来的客人,是不可能活着从她的屋子里走出来的,别说还有力气翻窗。”
说得好有道理。不仅逻辑合理,而且还浅浅地拍了一记喻清莜的马屁。
楚风看出她不仅惯会演戏,而且口舌锋利。
但他还不能反驳,不然岂不是说喻清莜的本事不过尔尔?
喻清莜见楚风被秋月堵得哑口,心中颇有几分快意。
她最讨厌别人替她做主。
楚风今晚的行事很让她不高兴。
行事不密,没藏好行迹被丫鬟撞见就算了,还当着自己的面出手教训秋月。
这个行为表现出了一个信号,那就是,在楚风眼里,他是可以做她的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