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不外乎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秦柳瑟觉得自己刚刚的伺候有些亏了,便接着追问,“那严将军那位呢?是皇上派去的人吧?”
永嘉帝也没有瞒着她,点着头说,“是。”
严守御会行军打仗,为人也仗义,更不会瞧不起人,不会吃软怕硬,这都是好的。
但因着为人仗义,有时候优点,也是个软肋。
这回能被元酒儿拿住,也是因着这些软肋。
如若他在门口时,对元酒儿置之不理,亦或是嫌贫爱富一些,嫌弃这些乞儿身上不干净,不让她进自己家门,那便没有元酒儿的机会。
元酒儿其实生得不似萧德妃,但身世有异曲同工之妙,碰见严守御的年纪,又与当年萧元娘类似,如是种种,造就了最后元酒儿的成功。
秦柳瑟听了永嘉帝的话,一时心里澎湃,有些佩服他对事情的拿捏,这种拿捏,并非只是外在安排这么简单,更关键的,是对人性的透视和掌握。
秦柳瑟不由好奇问道,“那以后这姑娘如何安排?”
是当棋子一般用完就抽离,还是等关键时刻再用?
永嘉帝揉着秦柳瑟淡淡道,“随她去。”
年三十
永嘉帝这话,却也不是搪塞秦柳瑟,而是真如他所言。
大年三十守岁,严守御自然没有在城中私宅度过。
这一日,元酒儿是与石妈妈一起过的。
这俩人都孤苦无依,现如今依偎在一起,倒是有了些惺惺相惜,比寻常母女还像寻常母女的味道。
其实城中养着的外室不少,但外室在宅子里,也算是主子,上下分明。
但元酒儿确实如严守御说的不端着架子,待石妈妈如同亲眷,石妈妈投桃报李,自然更加善待她。
严守御宠了元酒儿几日,便忙着年底的公事和应酬去了。
虽说没有正经婚事那样的礼节和流程,但元酒儿毕竟是初回,石妈妈知道后,便让她在屋里好好养着。
还帮着她说了严守御一番,说自己公子血气方刚,不知节制,姑娘家得好生养着,才不会坏了底子。
元酒儿亲娘都没待她这般体贴,自己也难受,自然听了石妈妈的话,在屋子里躺了两三日。
起来后,便跟着石妈妈张罗过年的事情。
石妈妈独自在这儿过了好多年了,头一回有人陪自己过年,也是高兴得不行。
元酒儿恢复后,便领着她去集市铺子买过年的东西。
“公子让人送了好些银子过来,元娘子要买什么,只管买,咱们两人,过个热热闹闹的年。”
元酒儿听了有些红了眼眶,其实她对吃食穿着都没有特别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