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赶紧让元酒儿进门来,“外头巷子里风大,快些进来吧,可怜见地,这样的天儿,多好看的姑娘家,怎么折腾的跟叫花子一样。”
有石妈妈照料,严守御便自去了正房点灯泡茶。
石妈妈去了灶房烧水,元酒儿则坐在灶边的凳子上,陪她说话。
石妈妈平日里独自守着这宅子,哪有人陪她说话,看元酒儿这样,一时心疼也有,喜欢也有,便跟她聊开了。
等水烧开了,石妈妈又有些犹豫。元酒儿正想问她怎么了,石妈妈将手里的灶布放下,擦了擦手,说,“元娘子先在这儿等我。”
元酒儿一脸纳闷,跟着石妈妈的身后出来,一看,石妈妈是往正房去了。
石妈妈去正房,元酒儿知道自己身上不干净,也不好意思跟过去,就在这儿等着。
石妈妈是真的去找严守御的,到了正房,严守御正坐在灯下,独自泡着茶吃着看书。
听见石妈妈的声音,严守御抬起头,问她怎么了。
石妈妈说,“公子啊,这老身也不知元娘子是什么人,所以得来问一句。”
“这儿就这正房里有浴桶,灶房也能洗,就是得用木桶,老身一个老婆子不要紧,但是元娘子姑娘家,老身拿不定主意。”
石妈妈一脸犹豫地道。
她拿不定主意的原因,是如果这元娘子是公子认识的人,那便得用待客之道,可正房浴桶又是严守御的,她不能自己做决定。
如果是无关紧要的人,那便有个地方给她沐浴就够好了,可石妈妈心软,看元酒儿那模样,又有些于心不忍。
所以才到这儿来问。
“妈妈想的周到。”
严守御一介粗糙男儿,确实没有石妈妈想得周到,他就没想到这些。
他们行军打仗的,哪里都能洗,河里也能洗,所以一时间,也不觉得浴桶让元酒儿洗有什么。
便道,“妈妈给她抬到这儿吧,我去东厢房。”
请慎重
这宅子只有一进,是方方正正的四合院,之所以值钱,是因着后院有个小院子,也有水井,不用去外头挑水。
所以严守御才盘了下来,深居闹市,却小巧玲珑,五脏俱全。
西厢房是空的,东厢房放着一张暖榻和桌椅,算是能落脚。
严守御抬步要走去,石妈妈又问,“那这元娘子换洗的衣裳,是用老身的还是公子的,稍稍撑上一夜,等我替她洗了放在灶房锅盖上烤,明儿就能穿了。”
严守御挠挠头,心道果然是女人做这些琐事周到,便道,“我衣橱里有几套没穿过的衣裳,妈妈看看能不能用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