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韩“嘿嘿”笑着,笑得很猥琐,“不爱搂男的,所以才让你去搂美娇娘啊。冬日里,自然要喝点酒,动一动,才暖和啊。”
严守御脸色依旧冷淡,赵韩便“哎”了一声,道,“从没见过你这么倒胃口的男人,为了你,咱们便去那些清净些的酒楼呗,可好?”
“听说松苑来了几个南边来的大家,正好去听听南边的小曲儿,如何?”
赵韩清楚严守御的德性,所以才挑了这比较小众的松苑,“为了你,我都这般让步了,你还不去,这就不够味儿了啊,大男人,磨磨蹭蹭的。”
平日里,赵韩爱去的,自然是那些女史扎堆的勾栏,所以这番着实也是属于让步了。
严守御这两日本就心情不大好,一是因着前几日与萧德妃那一面,想起许多往事来。
二来,也是因着前夜与石秋芜那一吵,有些东西,一旦有了隔阂,要修补便很难,更何况,他与石秋芜的婚事,本就是父母之命,毫无基础可言。
所以没想明白之前,也不太想回家里。
便跟着赵韩,往松苑去了。
松苑招待的都是权贵之臣,文雅之士,打的招牌便是高雅。
所以唱曲儿的,便真的只是唱曲儿,跳舞的,也是真的只跳舞。
而赵韩看着手里的酒杯,抱怨道,“喝酒,真只喝酒,真是太无趣了。”
那些舞姬身段多好,腰是腰,臀是臀,胸脯是胸脯的,摇啊摇,都摇在赵韩心尖上,还有那小眼神,多勾人哪,偏偏只能在这里装佛爷,赵韩怨气特别大。
恨不得化成烛光,去亲一亲舞姬那腰肢上的起伏。
又偏头看了眼旁边的严守御,一个人一壶酒,喝得正入味儿,摇摇头,觉得这人真无趣。
“西北待久了,只认得沙土草马,女的都不看了是吧!”
回答赵韩的,是严守御一个往肩膀上招呼的手风。
一整晚,两人便是饮着酒,看着圆木门后头的大家唱曲儿。
窗外乌漆麻黑,大夜里想赏雪都看不见。
总算从松苑出来,赵韩只觉得这酒白喝了。
松苑对面,便是上京城最大的勾栏蓝衣坊,赵韩望着对面楼上挥着手巾的女史,都快走不动道儿了。严守御撇了他一眼,“去吧。”
赵韩本就心动,得了这话,一点也不掩饰,和严守御说,“你个煞风景的,不然咱两还能一道品一品,光长了这么健硕的身子,没得用处,也是那些女史没福气。”
一边嫌弃着,一边头也不回地走了。
严守御摇摇头,不懂赵韩怎么那么爱流连烟花之地,在他眼里,没点认识的基础,平白无故的陌生人,实在是下不了嘴,是以,一向对赵韩这种行为,嗤之以鼻。
漫无目的走出这片勾栏众多的地盘,一路上愣是有再多美娇娘贴上来,也没有一点心动停住脚步。
走着走着,离了酒肆勾栏聚集的区域,人烟便少了许多,街上也变得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