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她有多特殊呢。
秦柳瑟笑着压着嗓音道,“皇上耳聪目明,姐姐这声音,只怕已经听到了。”
秦怀瑾脸色一黑,这才闭嘴不说话了。
秦柳瑟白了她一眼,自去走开,找了个角落靠着。
——
正殿里,东太后也不明就里的,“皇帝怎的都把人遣出去了?”
没想到永嘉帝却是冷冷的笑道,“母后的事情,总不能叫那么多人围观,毕竟事关皇家颜面。”
永嘉帝用了刚才东太后的话,来回答她。
东太后听了觉得好笑,她能有什么事儿,而且这事儿,怎么会牵扯到她身上。
“皇帝是何意?”
永嘉帝其实本也是不想说这些的,他不是爱翻旧账的人。
先才,他也给了东太后好几个台阶下,但东太后不依不挠惯了,永嘉帝才决定这般处理。
他手指轻轻敲着桌面说,“儿臣想着,母后虽年纪不小了,但人要脸树要皮,这才将看客都喊出去。”
这话的意思是,将人遣退,是给她留脸面的意思。
东太后脸色都快撑不住了,也没想到永嘉帝居然这么护着那个秦氏,“哀家这不是担心她心思不够纯良吗?你便想要当众叫哀家难看?”
“她的事,本该是朕管,母后就别操心了。”永嘉帝道。
刻薄话
东太后有些不认可,“哀家怎么说也是她的长辈,还管不了了?现如今没有皇后,哀家多操点心,倒还成了外人了!”
永嘉帝看着她说,“母后,便是要管,您也用不着如此大动干戈,请这么多人来看她的戏。”
又淡淡道,“母后是见不得她好,还是见不得朕好?”
现如今永嘉帝宠着秦柳瑟,她好,自然就是他好。
东太后显然有些被气着了,“乡野长大的姑娘,总归是没有规矩些,哀家这也是怕皇帝被这些小地方来的人蒙蔽了双眼,宠妃,还得是咱们京城长大的姑娘好啊,知根知底的,要查底细,也清楚。”
京城贵女?前朝后宫那些妃嫔如何使那些见不得人的腌臜手段欺负人,他可比谁都清楚。
永嘉帝咬着牙,都快笑不出来了。
“规矩?”他顿了顿,淡淡道,“母后说这么多,却似乎忘了,母后自己,当初是怎么进宫侍奉父皇的?”
东太后闻言,整个人都僵住了,但冷静下来,又撑着一口气说,“皇帝说的什么话,哀家入宫侍奉先皇,那可是正经选秀进来的。”
“那入宫前呢?”永嘉帝咄咄逼人地道。
如此宫廷秘史,其实才最为祸害皇家脸面。
他无意翻旧账下自己母后的脸面,但怎奈她得理不挠人,若不露出些锋利的东西,还不知这事儿怎么发酵。
东太后手扶着胸口,像是被气着,可脸色发白,又有些被吓着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