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贤妃看到他变了脸色,也不知何时惹了他不快,不由就微微呆住。
永嘉帝冷笑了一声,眼里浮出冷峻之色:“你花样可多了。真以为秦昭仪落桥那事儿,朕不知情?”
资格
李贤妃的心脏,似乎有那么一瞬间,停止了跳动。
但紧接着,便是毫无章法,剧烈地跳动得仿佛鼓面一般,叫她心口都有些发疼。
这件事情,做得无声无息的,永嘉帝怎么会知道。
那件事之后,李贤妃已经把那个做手脚的匠人送出了宫,送回了乡下老家,怎么也不应该能查到他头上去啊。
可偏偏……一时之间,李贤妃只恨自己当初没有下狠心,因为一念之慈留着他的命,现在真是后患无穷。
也不知道永嘉帝查到了什么。
但这种事情,怎么好认下来。
李贤妃摇摇头,还是一脸蒙圈状况外的样子,“皇上,臣妾和秦昭仪情同姐妹,又怎么会害她,皇上说的话,臣妾真是听不懂啊。”
永嘉帝轻笑道,“情同姐妹?那谁跟你做姐妹,真是有福气啊。”
永嘉帝这话里话外,真是无不嘲讽了,李贤妃虽然不认,但脸上已经被说得涨红。
“还是得我把那李工带到你面前来,你才会跟朕说实情?”永嘉帝最后这话,便是实打实的威胁了。
这下李贤妃哪里还敢不承认?
她摇着头跪下来,慌里慌张的,“皇上恕罪,皇上恕罪!臣妾那是一时糊涂,一时糊涂啊!”
永嘉帝手指轻轻敲着桌面,“你设计得这么缜密,哪里糊涂了,朕喊你一声军师都不为过。”
先是算准了秦柳瑟必须经过的地方,再是把日子选在雨季后,好在事发后,把木板断裂的原因推给雨季潮湿导致的腐朽。
这位李工,找的也是即将要出宫返乡的人,这样一来,送他出宫回乡,就不会显得突兀。
永嘉帝的人也是顺藤摸瓜,一路查回去,查到他老家的乡下,才查出来。
所以才会查了那般久。
李贤妃给那李工许诺了不少银两,叫他将木板的裂痕做得惟妙惟肖,而后便塞了钱,让他好回乡盖房子。
这李工虽在宫里劳作这么多年,俸禄拿了不少,但到底不是大财。
李贤妃这一票干完了,便可以拿着钱回老家盖房子再娶几房媳妇儿,光宗耀祖荣归故里。
即使没了根,也要娶媳妇儿,媳妇儿越多越美越年轻,越说明他的能力。
再靠着在宫里劳作过的由头,开个铺子什么的,日子别提太美。
永嘉帝这阴阳怪气似笑非笑的语调,看的李贤妃心肝颤了又颤。
李贤妃没见过这样的永嘉帝,一时间已经被吓得鼻涕泪流,“皇上,这事儿,这事儿真不怨臣妾,是不是,是不是有人和那李工联合起来,联合起来污蔑臣妾啊!”
李贤妃嘴硬不承认,叫永嘉帝脸色都沉了沉,在后宫长大,他见过不少后宫女人为了争宠斗得你死我活的事情。
这里头多肮脏的手段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