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所愿,张春雪养的娇嫩可爱,虽会骑马,但因为不是活在马背上,所以并没有生活在这边的姑娘的那种粗糙。
手脚依旧细嫩。
再加上张春雪既是独女,又是幺女,家中不缺吃食银两,从小被捧到大,性子也跟那些京中贵人的姑娘差不多。
男女有别,所以刚刚这边一大堆男子在的时候,张春雪是远离的。
不过虽然只是远远看着,都不由看直了眼。
她回猎场已经三四年了,但前两年皇帝刚登基,没来秋猎过,是以这也是张春雪第一天看到永嘉帝。
小姑娘一颗心,立刻就像被投入石头的池面一般,荡漾开了。
张春雪自然是不用帮忙收拾残局的,可却怎么也不舍得走开。
她走到永嘉帝刚刚坐着的地方,来回徘徊,等回了自己家中,也不愿意去睡觉。
而是坐在正厅等着,张富贵是办事的主管,自然没那么早回来。
张春雪等啊等,总算看见影壁那里转进了父亲的身影。
她蹦蹦跳跳赶紧跑过去,抱着父亲的手臂,“父亲,皇上的行列人马,要在猎场待几天啊。”
张富贵拍开女儿的手,状做训斥地道,“都说了女大避父,你不小了,不能再这样像儿时一般没规矩。”
张春雪撇撇嘴,又问了一边,张富贵这才说,“七八日吧,不过除去两日回京行程,也就在这里三四日。”
张春雪掰着手指算着时间,那也就是说只剩下两三日了。
一时间,张春雪仿佛要和情郎远别一般,面带愁容。
张富贵听她一个劲的问,这才察觉出不对劲。
屋里的姨娘过来给他捶肩捶背,张富贵让她下去,这才质问女儿,“你个小姑娘家家,在想些什么,皇上,是你能肖想的吗?”
张春雪显然是不服气的,她也不差好吧,要容貌有容貌,要身材有身材,怎么肖想不起了。
张富贵是真的疼这个女儿,他送女儿去苏杭进女私塾,是为了让她找个好人家无疑,但也不用找这天底下最至高无上之人。
这样的人做女婿,便是他把自己的女儿杀了,他这个做岳父的也不敢说什么。
但是去寻常人家做主母娘子,若是欺负他的女儿,张富贵自己不说,便是以后他不在了,他的四个儿子,都不会放过那女婿。
“你别糊涂啊。皇宫那样的地方,是咱们家攀得上的吗?”张富贵大口大口吃着茶水,警告女儿。
张春雪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老顽固,说服不了他,便不说了。
而她沉默,张富贵却以为自己女儿听话了。
真是好笑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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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秋园的人依旧天刚亮就醒了。
简单用过早膳,每个人还往袋子里装了些干饼,又带上水,这才一个个翻身上马。
骑射的人马分为三个队,分别持红黄青三种布巾,如此便有利于捡猎物的人马分辨。
这个时辰入山,到底午后傍晚山下响起三鸣烟花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