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瑾打着太极说,“妹妹说的也有道理。只是咱们都是同姓家人,又是姐妹,妹妹这般的皇上宠爱,姐姐是为妹妹高兴的。”
话锋一转,她又说,“不过人心险恶,妹妹这样极尽荣宠,总是有些人会眼红的。”
秦怀瑾这样苦口婆心的跟秦柳瑟说这些,真就跟是她的亲姐姐一样,秦柳瑟一时有些不适应,便舀了口绿豆汤送到嘴里,又朝她看去。
秦怀瑾看上去,不像在开玩笑的样子,“前头妹妹在桥上跌落下来,叫我好生担心,好在妹妹恢复的好,什么后遗症都没有落下,姐姐也为妹妹高兴。”
秦柳瑟听到这话,心头一动,又紧接着追问,“姐姐可是知道什么?”
虽然知道秦怀瑾大概没有那么好心,多半是话中有话,又或者是个圈套,但她既然这么说了,秦柳瑟便打蛇随棍上,又多了问了一句。
果然秦怀瑾是有备而来的,还压了压声音,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姐姐瞧着你平日里,老往那毓秀宫里去,毓秀宫那位,又这么久没有恩宠了。若是他眼红,我瞧着倒也说得过去。”
“她那帮小心眼的人,与她打过交道的姐妹,谁人不知?”
秦怀瑾虽然只是个才人,但说起话来却好似是正宫娘娘一般。
秦柳瑟琢磨了一下,想来大概是秦伯远,还有慈宁宫那位东太后,给了她底气,叫她说这些话,真就跟自己是正头娘娘一般,并不会像别的低位妃嫔那般唯唯诺诺。
“姐姐所指的,是毓秀宫那位贤妃姐姐。”秦柳瑟装作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她的性子是不比以前头的董贤妃,但这帮害人的手段,应当不是吧?”
秦怀瑾摸了摸自己的鬓发,语气中带着冷静,“姐姐只是提醒妹妹,要多防着身边人,我也不知她会不会做出这种事情,只不过知人知面不知心,防人之心不可无。”
“她虽与妹妹没有明面上的冲突,可若是心眼小了,谁知道呢?”
秦柳瑟装作一副还难以置信的样子,“可她平日里待妹妹我倒是极好的。”
秦怀瑾冷笑了一声道,“在皇上面前,她倒是对谁不好了?不然怎么当得起贤妃这顶帽子。”
秦柳瑟一边跟她说话,碗里的绿豆汤已经吃进肚子里了,她将瓷碗放下,抬头看向秦怀瑾,似乎是不太明白她为何要同自己说这些。
秦怀瑾略带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也不怕妹妹笑话,前头家里头写信来了,将我好生训斥了一顿,我也知晓自己前头确实是过分了。”
“咱们到底是亲姐妹,许多事情还是得有商有量,免得好处被别人夺了去,倒不如咱们姐妹互相依靠。”
秦柳瑟总算知道秦怀瑾为何要对自己说这些了,这是打着跟她和好的算盘。
想用这种消息,来跟她套近乎。
秦怀瑾一脸歉意的,“以前是姐姐不懂事。恶果我也自己尝了,现如今看着妹妹越来越好,姐姐是为妹妹感到高兴的。”
“外头有咱们秦家人,里头你也得皇上宠爱,多亏了妹妹,我这日子才不算难过。”
秦柳瑟在心里笑着,说不得秦怀瑾做回上一世的模样,真真是个玲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