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秦昭仪何德何能?
也真是不懂事!又不知轻重!
狐媚子一个!
青竹咬着牙不喜,但还是乖乖退了出去。
永嘉帝确实是去给秦柳瑟上药的。
他动作轻缓,拉开瞧了瞧,比昨晚倒是好了不少,但还是有些异样。
抹了着在指尖,给她上药,触碰到之时,还在梦里的女人,还会微微皱眉。
永嘉帝给她上完药,这才安心地换了龙袍,去了前头上朝。
秦柳瑟迷迷糊糊之间,只觉得身上有一处的凉意,但这丝的凉意,却不是让她不舒服的,反而让她缓解了身上的胀痛。
她就这么大喇喇的,任由永嘉帝伺候她。
若是秦柳瑟醒着,肯定是不肯的,偏生她睡得甜美,才这般予取予求。
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无礼的行为,但在永嘉帝眼里,反而添了几分可爱。
这一睡,也不知道睡到何时。
秦柳瑟睁开眼之时,是因为有人在旁边晃她。
“昭仪,该起了。昭仪。”
青竹站在床边上,拉着被子,叫醒秦柳瑟。
秦柳瑟睁开眼,觉得自己喉咙有点干,眼珠子转了一圈,才想清楚此处是何处。
昨晚到最后,实在累得不得了,得了永嘉帝的旨意,虽说心里觉得不妥,但她实在太累了,便立刻睡了觉。
也没来得及喝点东西润润嗓子,是以现在醒来,就觉得喉咙嘴巴都干。
她张张嘴,扫了一眼旁边的青竹,又望了眼不远处的窗外,天色似乎也没有大亮,便问了一句,“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青竹回道,“秦昭仪,刚过卯时。”
这话传来,秦柳瑟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刚过卯时,日头不过刚刚要出来,她这倒是起得比宫里倒夜壶的婆子还早哩。
青竹倒是贤惠,这么早就把她喊起来了,秦柳瑟在心里腹诽道。
不过,想到这里是永嘉帝的地盘,不是自己的舒月轩,秦柳瑟还是拖着疲惫的身子起来了。
昨晚在这边过夜,已经是例外中的例外。
至少永嘉帝登基这么久,秦柳瑟还没听说他的承乾宫里有哪一位妃嫔留下来过夜的。
不过现如今在永嘉帝面前混久了,秦柳瑟也变得有些老油条,留就留着呗,反正是永嘉帝留她下来过夜。
又不是她自己死皮赖脸留下来的,所以她对别人的看法,倒着实也是无所谓了。
只不过眼前的青竹,瞧着却是十分的碍眼。
按道理,再怎么说,过来喊她起床的,应该是她的侍女,哪里轮得到她来多嘴多舌。
可是眼下,她的侍女却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秦柳瑟从床榻上坐起来,睁开幽怨的眼神,没有在屋里看到自己的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