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秦柳瑟上一世的感悟。
她捏着永嘉帝精壮的手臂,一边若有所思,好像在聊家常一样跟他说,“臣妾就是不喜欢每回在皇上面前,她便三番两次的和我过不去,好似我抢了她的贴心物似的呢。”
秦柳瑟这话说的有趣,永嘉帝也听笑了。
“她为何这样,你可知道?”
“皇上你可别装傻,谁能不知道呢?”秦柳瑟撅着嘴看着永嘉帝说。
一瞬间,就把她和青竹之间的矛盾,祸水东引的转嫁到永嘉帝身上,把所有的原因都归结于青竹爱慕永嘉帝。
永嘉帝确实不想承认这些,他只笑了笑道,“难道不是因为朕太宠着你?”
秦柳瑟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而后用手指戳了永嘉帝一下。
“可是这也不能怪我呀,都怨皇上。”秦柳瑟又一副侍宠而娇的语气说道。
听得永嘉帝是半点要怪罪她的意思也无。
不过秦柳瑟也琢磨明白了,永嘉帝能跟她这样坦诚,且像聊着家常一样将这件事情说出来,就说明青竹在他心里,是没有一点位置的,是以才能被永嘉帝拿来逗趣。
不过秦柳瑟还是想问一句,“皇上你可否觉得臣妾下午有些过了?是否太苛责下人了一些。”
永嘉帝用手指点了点秦柳瑟嘟起来的嘴唇,闻着她身上的香气笑道,“朕还从未见过你苛责吓人。”
这句话里头的信息含量可就大了,秦柳瑟说不得一时也是有些心花怒放,脸上飘过一阵红晕。
永嘉帝的意思便是,她在他心里头的印象是极好的。
不过秦柳瑟想了想,她确实也没有苛责下人过,只要人不犯她,她从来都不是会苛责别人的人。
可能也是因为这样,所以永嘉帝对她有了一点信任。
想到这里,秦柳瑟忽然心中一动,没想到永嘉帝心中居然对她有了一丝信任?
那简直真是不敢想象的。
说话间,青草已经捧着茶壶进来了。
青草不像青竹一样没有眼力见,放下茶壶之后,便收拾好托盘退了出去。
回到后头的厢房,青竹就立刻过来凑到坐榻跟前问道,“青草姐姐,你可听见了?那位秦昭仪可有在皇上面前说我的不是?”
什么下人主子的
青竹和青草如今算永嘉帝跟前的大侍女,两人同住一屋,说这些话小点声,也不怕有人听见。
青草听到青竹这话,心里有些语塞,也不知道这位青竹到底怎么想的。
秦昭仪那样一位主子,怎会特意在皇上面前说她一个下人的坏话?
不过刚刚青竹从前头回来,一进门就把门摔了,气得半死,所以才不愿再送茶进去,捻了青草送过去。
青草心里着实不理解青竹对秦昭仪武断的猜测。
要她来说,这两人,一个天一个地,压根就没得比,青竹也压根就用不着跟秦昭仪吃醋。
青草在心中叹息一声,这段时间来了承乾宫伺候,跟皇帝离的近,每回有新人来伺候,青竹便总要酸言酸语说上几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