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叫魏兰心恨不得起来扇秦柳瑟一巴掌,眼里流露出一丝忿色,这是在讽刺她懂得太多,不如秀女们干净?
可谁叫她于这后宫只是个客人,论位份,论家世,都比不过秦柳瑟,纵使有东太后做靠山,也要收着锋芒做人,特别是如今又要来新人了。
魏兰心忍了忍,笑着道,“婕妤哪里的话,我不过是一心想为皇帝哥哥选些好货色,臣女以为,最要紧的不是颜色,而是真心!”
见了鬼了,一个想做人替身上位的,跟她谈真心?
要秦柳瑟说,魏兰心除了名字里有个“心”字,整个人是找不到第二颗心了。
秦柳瑟四两拨千斤,笑眯眯说,“魏姑娘不仅长得像先皇后,这见解倒也是。”
谁不知先皇后是永嘉帝无权无势时选了他做夫君的,这样的真心,找不到第二个了。
秦柳瑟掀开茶盖道,“有这样一心为皇上想的人在,先皇后九泉之下也安宁。你说奇不奇了,我瞧着魏姑娘和先皇后真是越来越像,还真是老天显灵天注定的?”
说着,又抬眼去看魏兰心,“还是先皇后自己显灵的?”
这话听得魏兰心瘆得慌,大白日好像后背被阴影笼罩了一般。
秦柳瑟见魏兰心满眼惊惧的样子,弯起嘴角在笑。
倒打一耙了
李充媛听不出秦柳瑟的言外之意,萧德妃却琢磨出不一样的味道。
逮着只有两人的间隙,萧德妃开口问秦柳瑟,“妹妹如何要吓唬魏姑娘?”
秦柳瑟眉毛一挑,低声问,“姐姐也瞧出来魏姑娘听见先皇后的事情便有些害怕?”
李充媛跟先皇后和魏兰心接触都不多,听不出来看不明白,但萧德妃却是看得清楚,她点点头。
旋即又好似贯通了一般,问道,“妹妹是怀疑她……跟先皇后的薨逝有关?”
秦柳瑟想了想说,“白日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妹妹也不瞒着姐姐,我就是想试探试探。”
也得亏了魏兰心总归年轻,不像东太后那样活久了针扎不进的,所以秦柳瑟这段时间前前后后暗自花心思穿针引线,来来回回才能让魏兰心泄露出些东西来。
贤妃七日后,永嘉帝宣秦柳瑟侍寝那一夜,秦柳瑟便把在先皇后宫里挖到东西的事情告诉永嘉帝了。
永嘉帝先是惊讶,像是在思索什么,过了片刻,也好似才决定不瞒着秦柳瑟一般。
他告诉秦柳瑟,他的人知道这件事,不过却不是挖到残渣,而是从先皇后宫里知道的。
那熏香过量,虽味道不重闻不出来,但那盛熏香的香炉却是能瞧出端倪的。
永嘉帝手下的人,都是处理过不少风波和案子的,坤宁宫的细碎东西,都被搬到大理寺去细细检查。
那干坏事的人很细致,将香炉换了一个,大约是怕突然换新的被瞧出来,特意在除夕前后换了。
那人估摸着是算着新的香炉,把熏香拿出拿入不容易留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