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要内侍在一旁画下她被迫侍寝的画面……
乌娅朱眼里的恨意就越来越浓。
小皇兄死了,父皇和大皇兄无情冷血,她如同玩物一样,被碾碎了一切,再也回不去草原,回不去北元了。
如此,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只是,她乌娅朱可以死。
但她也要让害她的仇人不得好过!
乌娅朱看向太子仪驾的方向,却见太子的辇车被锦衣卫围着犹如铁捅,暗卫如死神,不停地收割着刺客的性命。
连车架都没晃动一下的。
可见楚君羡对黎忧保护得有多严密。
乌娅朱最想杀的就是那对冷血虚伪的夫妻。
但她知道,这无异于螳臂当车,白白送上一条命,什么也做不了的。
乌娅朱忍着心里的不甘,倏而染血的眼睛瞪着近在咫尺的狗皇帝,嘴角勾起一抹疯魔扭曲的笑意。
她杀不了楚君羡夫妻,还不能杀了狗皇帝吗?
如果不是他非要封自己当什么淑妃,她也不至于走投无路,再也回不去北元。
更别说皇帝一次又一次在那种事情上折辱她,让她羞愤欲死。
忽然,一支流矢朝着皇帝这边而来,乌娅朱猛地扑了过去,用匕首挥开那支流矢,手臂却被划了一道血痕
皇帝吓得双脚一软,差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好在,很快禁军就围过来,将他层层护住。
皇帝这才狠狠喘了口气,“爱妃,你怎么样了?”
皇帝没想到,乌娅朱居然会为他挡箭。
乌娅朱垂着眸,掩下眼底的讥讽阴冷,那支流矢根本伤不了狗皇帝的命。
若皇帝受伤了,她就更接近不了他了。
如此,还不如拼一把,先取得狗皇帝的信任。
何况,仇人自然是自己动手更痛快了。
乌娅朱咬着唇,楚楚可怜,“皇上是臣妾的夫婿,也是臣妾的天,撑起哪里能见得您受伤?”
皇帝的大男子主义被狠狠满足了。
觉得自己真是魅力无限,不过调教了这北元小公主半个月,就让她对自己情根深种,再也没法反抗了。
以后她若乖乖地服侍自己,他也不是不能给她点宠爱。
皇帝伸手,“淑妃过来。”
乌娅朱眼里闪过得逞的冷笑,状若乖巧地捂着伤口往皇帝的身边靠。
眼见那些刺客在锦衣卫的围剿中越来越少,很快这场刺杀就能解决了。
而楚君羡甚至连出面都不用的。
那样可怕的强者,父皇和大皇兄还曾想着算计他,进犯大周,入主中原?
呵呵,真是可笑。
但乌娅朱觉得最可笑的还是她自己。
从前怎么就如此天真呢?
当初,连鞑靼王最为宠爱的小公主,草原第一美人的塔宓儿都不能让楚君羡动容半分。
她凭什么觉得自己就能征服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