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委屈?
黎忧红唇微微一抽,抬眸看向面前正襟危坐的男人,竟隐约间从他俊美淡漠的眉眼间看到了一丝丝的讨好。
她委不委屈先不说。
他这是霍霍了皇帝的私库上瘾了吗?
明德帝的抢完,就去抢人家北元的?
考虑到人北元皇的心理阴影吗?
就是不知道北元皇的私库和他们北元国库的钱多不多?
黎忧强忍着点头的冲动,合上手里的账册递给他。
楚君羡神色微变,眼底划过一丝慌乱,“怎么了?”
他今日又惹她生气了?
“殿下,北元赔给我的金银就拿去赈灾吧。”
坑来的财物,拿去做好事,也算积德行善了。
楚君羡默了默,想说不用。
今年收上来秋税还算可以,而有他盯着,下面的官员也不敢随意盘剥赈灾款,足够解决这次雪灾问题了。
不用总是她掏钱。
何况,乌牧尔敢刺杀她,这点赔偿算什么?
楚君羡眸中划过一道阴沉寒戾的光,这笔账,过些日子,再跟北元好好算算。
黎忧轻笑一声,“这次雪灾,北元不是在看我们笑话吗?那就拿他们的钱来拯救我们的老百姓,气死他们。”
楚君羡怔怔地看着她俏皮灵动的眉眼,这次没再拒绝了。
只要她开心就好。
殿下又要逃避
黎忧坐起来,手肘撑在膝盖上,捧着侧脸,“也不知那北元皇怎么想的,让乌牧尔乌娅朱这对没什么脑子的兄妹来出使大周?看那北元大皇子,整日就忙着给弟弟妹妹收拾烂摊子了。”
哪儿有时间做其他事情的?
不过,那个北元大皇子虽看着也是个心机深沉的,但到底处事也颇有章法,不像乌牧尔和乌娅朱,尽把大周当他们北元了,各种闹腾惹事。
“北元建国不过几年,制度散乱,并无立嫡立长之说,且北元皇和皇后更疼爱幼子,尤其是北元皇,几次赞乌牧尔像他。”
楚君羡忽然开口,眸色幽深难测,“这次,你砍了乌牧尔一条胳膊,别看乌梁尔气急败坏的,可实际上,他的怒气全流于表面。”
黎忧怔了怔,“殿下是说,乌牧尔变成残废,最高兴的就是乌梁尔了?”
楚君羡微微颔首。
黎忧略一思索,“殿下你说,乌牧尔此次会出使大周,会不会就是乌梁尔算计的?一来,他想用乌牧尔来试探你,二来,没了北元皇和皇后的庇护,在异国他乡,想除掉乌牧尔这个强有力对手就简单多了。”
到时候,责任还能全推到大周和楚君羡的身上,最大的受益者就是乌梁尔了。
天家无父子、无兄弟,为了那个位置,父子相残、兄弟阋墙太常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