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并不代表,长临侯府就真的跟段氏没有往来,是清白的。
而最重要的是,长临侯曾是皇帝的伴读,当年在扶持皇帝登基,帮他清洗朝中“不安分”势力上可是立了“大功”。
长临侯府是实打实的保皇党,近些年来,侯府子弟跟朝瑰公主更是过往甚密。
现在,江行发难长临侯府,傻子都能看出,太子这是剑指皇上呢。
嗯,太子殿下还是那个太子殿下,一出场不是想抄家这个,就是想搞死那个。
百官们心里的诡异散去,稍稍松了口气。
一身绯色官袍的长临侯掩下眼里的阴狠,声泪俱下地跪在地上喊冤。
保皇党一派们也熟练地走出来,跟江行舌战三百回合。
江行身为锦衣卫指挥使,备受楚君羡的赏识,不仅能力出众,那口才也是一等一的,舌战百官完全不带虚的。
何况他那身红色张扬的飞鱼服自带的煞气已经就能压其他官员一头了。
江行不紧不慢地拿出一叠叠证据,锦衣卫办事,最不缺的就是“证据确凿”。
没证据?
造出来啊!
半真半假也能变成真。
更别说,江行还把林震送给长临侯那个庶出弟弟的妾室给找到了。
顺带着段氏通过林震贿赂长临侯府黄金玉石价值近上百万两财物的账册。
这下,保皇党彻底哑火了,面面相觑。
长临侯的脸色也青青紫紫的,心里骂死自己那个蠢货弟弟了,他不是早让他处理掉那个妾室了吗?
怎么还会被锦衣卫给抓到的?
皇帝的面皮也抽了抽,眼里的火气都快喷出来了。
既愤怒楚君羡又要残暴地残害效忠他的忠臣,又气长临侯不争气,管不了自己的弟弟,导致让楚君羡有了由头来发难。
但长临侯是他的人,皇帝也不可能就这么让楚君羡搞死他。
“太子,长临侯向来忠君爱国,与段氏勾结这事怕是有什么误会吧?”
楚君羡似笑非笑,“哦?皇叔觉得是孤在构陷长临侯府了?”
皇帝一句“难道不是吗”差点脱口而出。
“太子多想了,长临侯是朕的伴读,朕对他的品性再了解不过了。”
“就是因为他是皇叔的伴读,才敢仗着圣宠为所欲为,欺瞒皇叔,孤实在见不得这样的佞臣来蒙蔽皇叔。”
“……”最大的佞臣就是你!
楚君羡如玉长指漫不经心地摩挲着扶手上的龙首,“看看,现在证据确凿,皇叔还觉得长临侯是无辜的,可见他平日没少蛊惑君王,实在罪不可赦。”
这不变相地骂皇帝眼瞎吗?
长临侯咬着牙,又怒又惧。
百官习惯地低下头,不敢听。
皇帝一脸猪肝色,想说什么又被楚君羡直接打断了。
“罢了,孤知道皇叔已经被长临侯蒙了心智,都要公然徇私枉法了。”
“太子,你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