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心有准备,温芙还是微微有些紧张。
沐浴完出来,温芙将灯熄灭,放下帐幔,小心翼翼地从床尾爬进去。
只是还未进到里侧,手腕就被一只发烫的大掌攥紧,拖了过去。
一阵狂风席卷。
男人目光似是要吃。人,活像是要将外出一年的都在今夜补上。
后半夜,温芙紧咬着唇,眼尾都沁出了泪。
明明是天寒地冻的天气,上方的男人却流着汗,一滴滴落在温芙身上。
“……”
翌日
温芙醒来时,身侧已不见了人。
她起身半坐着,只觉浑身酸痛得厉害。
素心听见动静,连忙进来伺候。
温芙昨夜在榻上吃了不少苦头,以至于下榻时,动作都变得迟缓起来。
素心扶她起身时,留意到她的吃力,瞬间想起昨夜听到房中将近一夜未歇的动静,心疼道:“姑娘,您没事吧很疼吗您的身上是不是又红了可要涂药膏”
每回世子爷来瑞禧院过夜,事后她在给姑娘沐浴时都能看见她全身都是印记,看得人触目惊心,实在令人心疼。
屋内伺候的另外两个丫鬟和仆妇听见素心的话,都忍不住捂着嘴吃吃地笑。
温芙有些囧措,莹白的脸泛着红晕,她清咳一声,低声道:“素心,小声些,莫要那么大声将这种事说出来!”
***
一连落了几日后,雪终于停了。
院中黛瓦上的雪水滴落,凝结成一条条冰柱挂在屋檐下,在日光的照耀下,晶莹透亮。
温芙洗漱好出门,迎面的空气中还弥漫着湿漉漉的寒气,几个丫鬟在院子里扫着积雪。
她照旧先去给长公主请了安,在折返回来时,却恰巧在半道上碰到张雪儿。
张雪儿穿着绿裙,披着大氅,身边跟着个小丫鬟,手上拎着一个食盒。
温芙看了一眼她走出来的方向,似是刚从慎思堂出来。
慎思堂是裴珩的书房。
张雪儿看到她,走过来朝她福了福身,盈盈一笑道“:问夫人安。”
温芙礼貌微笑:“张姑娘不必多礼。”
温芙寒暄完想走,刚迈了一步,却又听张雪儿道:“夫人留步!”
温芙微露疑惑道:“张姑娘可还有事”
张雪儿笑着道:“雪儿做了些药膳汤,冬日里喝着对身体甚有益处,我和母亲初来京城,多亏了世子一路上多加照顾……”
说到这,她羞涩一笑。
须臾,她又道:“方才雪儿送去书房给世子爷尝了尝,聊表谢意,世子爷竟全喝光了,还夸雪儿做得不错呢,雪儿想着若是夫人也食得惯,明日也给夫人做一份尝尝可好”
张雪儿说话间,一错不错地盯着温芙脸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