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宛如热祸上蚂蚁的张希蕊经这一句,竟如瞎子骤然复明,一下指向阮念,“是她推到?我了。对!是她碰到?我,我才撞上来的。”
已经走到?一半路,马上就要消失在围观群众中的阮念听到?这一句,耳边‘轰’的一声,整个人?都僵住了。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你有病啊?张希蕊?”阮念又急又恼。你自己想通过撞豪车勾搭有钱人,眼见人家不上钩,就诬陷?
张希蕊哪里受她吆喝。反驳道,“刚才明明是你在背后推我。不然我怎么会从坡上滑下来?”她说着,还把左手的衬衫袖子撸上来查找伤口?,指着自己的胳膊控诉,“你看我都?撞到了?。”
因为她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同时有动作为证,周围的人纷纷朝阮念看来。看样子大家都?有些相信了?。
毕竟,那个?害张希蕊滑落的斜坡实在跟‘陡’挨不上边,如果不是有人为的推力,根本不可能?以这么快的速度溜坡。
阮念被气死了?。又气、又恶心、又慌。
饶是她心里再清楚张希蕊的企图,但她没?办法让别?人相信自己。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能?相信世界上竟然有这种傻b神经?病,为了?认识一个?有钱人,就敢往人家豪车上撞去?
她真?当所有富二代都?是弱智?
但不幸的是,就在下一秒,阮念忽然意识到,眼前的这个?富二代,没?准真?是。
祁成毫无异议地站在他那辆橙黄色的跑车前。居然跟张希蕊统一阵线,一起把目光投在了?她身上。
因为身姿高挺矫健,再加上他的车实在扎眼,他很轻意就站出?了?酷拽狂渣的痞浪气质。
他目光锐利,微微扬着下巴,坚硬的下颌线勾勒出?傲慢的弧度。嘴角噙着随意而悠然的弧度。
阮念忽然想起很久以前,她梦里出?现过的那只,毛毛虫国王。
壮硕的身子,坚硬的毛,咕叽咕叽的,还把头挺那么高。摆出?岑贵、高傲的姿态。
这个?人就是这样的。
此时,这只毛毛虫国王正歪着头,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感觉好像,想要让谁家掏20万出?来给他修车,大约只是他的一念之差。
阮念决定?不要慌,她想到之前读到过的一个?‘自证’理论。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推你了??”她指了?指自己怀里的筒瓶,谁主张谁取证,“我一直抱着这个?,哪里有手推你?”
张希蕊义愤填膺,“你还不承认?那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没?推我?要不要去验一下我衣服上的指纹?”
她的表现太过逼真?,而且主动提出?进行勘验的行为又给她增加了?许多可信度,一时间大家看向阮念的目光更?不友善了?。